裴绪点点头,洗了洗手,又拿保湿霜擦了下脸,其间,闻禅一直盯着他。
按说,闻禅这种打洞式盯法,一般人早受不了了。奈何裴绪脸皮够厚,他镇定自若地做完一切,转头,淡淡道:
“我头一次知道,我家的马桶盖,对你有这么大吸引力。”
闻禅低头,看了下自己屁股底下印着大牡丹花的马桶盖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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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禅觉得不对劲,记忆里裴绪脖子上的咬痕和小母猫身上的重合,闻禅躲在洗手间里,坐在马桶盖上,三观碎裂。
“卧槽,那个形状,是我咬的吗?”
闻禅抓着头发,瞳孔地震。
“可那么圆,真的是我吗?”闻禅拨弄着自己的虎牙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闻禅咳了一下,但一想到大家都是二十岁一个战壕里的战友,便打消了害羞的心思。
“所以呢,小母猫长什么样?”裴绪听起来兴致缺缺,还带点咬牙切齿。
“不记得了,但小母猫好主动,好凶,我太喜欢了。”闻禅满怀憧憬地道:“希望以后能遇到,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娶她。我记得……我还咬了她一口。”
闻禅咂咂嘴,开始回味梦里的事,只见裴绪解了一颗立领的扣子,把筷子刷干净放回架子上。
“哎,你脖子怎么了?”闻禅眼尖,又因为离得近,一下就看到了。
能说话了。
他欣喜若狂,冲出卧室,循着声音,找到了在厨房灶台前煎鸡蛋的裴绪。
裴绪看起来有点困,头发乱糟糟,穿着一身居家服,生活气息贼浓。
他站在锅前,用筷子翻鸡蛋饼,突然听闻禅大声道:
“裴绪!我能说话了!”
饭桌上,闻禅细
“我就瞥了一眼,是不是裴绪唬我?”闻禅思来想去,已经进化到怀疑主义了。他左右思想,还没得出结论,就听洗手间的门被踹开,裴绪面无表情地走进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。”
裴绪看着他。
“我应该在厕所里做什么?”
闻禅一梗。
“哦,没事,某只忘恩负义的猫咬的。”
裴绪轻飘飘,不甚在意地道。
闻禅:……
“你不用在意,毕竟我还得留着这个印,等人家来娶我。”
裴绪摸了一下脖子,阴阳怪气。
裴绪手一抖,把鸡蛋戳碎了一点。
“你醒了?”裴绪瞧了一眼激动的闻禅,不好的预感顿时出现。
这家伙,不会又给他忘了吧?
“裴绪,你知道吗,我昨天梦见了一只小母猫。”闻禅非常开心,凑到裴绪身边,一边挑着盆里准备用来拌菜的黄瓜条,一边念叨。
“春.梦?”裴绪面无表情地把鸡蛋放进碗里,关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