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猫就算是很不安，也给了他随意放肆的借口。
可是，裴绪不舍得。
不舍得闻禅委曲求全。
“既然是第一次，我们做点别的好了。”
裴绪笑着，他把润滑的罐子放回抽屉，拿出另一个小盒，取出一个东西。
裴绪吻的重，留下的痕迹也额外清晰，给纯情流泪的小猫精点缀无限旖旎与放浪。
“不开心我们就不做了，来日方长。”裴绪摸了摸闻禅的脑袋，正要继续哄人，突然见他主动靠过来，用哽咽的软语邀约：
“你能不能轻一点，我是第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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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，第一次和他建立亲密关系，第一次认真思考共同的未来。
居然会有人在和男朋友这样那样的时候哭了。
关键是，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。
应该不是太激动了吧？
要是因为激动，为什么他大腿一直在打颤呢？？
他把脸埋在枕头上，努力控制呼吸，微弱鼻音仍然在变得清晰。
不可以啊！
啊啊啊啊啊！
闻禅吓得舌头打结，他本能感到害怕，润着水色的小猫眼睛布满雾气，他试图翻身，又被裴绪压回去。
“别怕，我不会伤到你。”
裴绪压着眉梢，他察觉到闻禅的不安，以为小猫是对他的技术没有信心——虽然他也是第一次上手实操，但可以慢慢开车。
闻禅被搂着，脊背贴着男人的胸腹，肩胛处传来有力的心脏跳动声。他用力抹了下被泪糊满的脸颊，暗骂自己没用，手指却被勾起来。
裴绪一言不发，慢慢地，把戒指推在了闻禅右手的无名指处。
大小刚刚好。
闻禅抽了下鼻子，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所以，你能不能对我轻一点，对我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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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绪低头凝视闻禅，小猫精脸上像烧着团火，很热，很红。可他控制不住地发抖，看起来很不安。
他的小猫在情事上就是一张白纸，只任裴绪描画，涂改，肆意塑造，放纵书写。
他可以亲手雕刻，耐心教导，慢慢等待。
“怎么哭了呢？”
裴绪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，慢慢俯下身来，收了所有得寸进尺的动作，单纯把人揽进怀里。
“是我太过分了，原谅我吧。”
裴绪抬起闻禅一边脸颊，被泪水润湿的眼睛透着可怜，他的唇又润又红，像擦了层油。
闻禅的皮肤很白，锁骨嶙峋，还有刚才留下的吻痕。
他再揉了几下，刚要从罐子里挖润滑膏，突然看到枕头湿了一小片。
裴绪微微一愣，停下动作，亲了亲闻禅的眼角。
是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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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禅觉得，他真是个废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