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死在左轻越手里,他甘之如饴。
仇雁归借着失神,留恋似在左轻越手上轻抚下,还是与当年般冷,他怎捂也捂不暖。
他垂下眼中闪过丝笑意,化作滚烫液体,滴落下来,似是对这世间最后留恋。
意识沦陷在深秋初遇里。
那液体混杂着血色滴落在左轻越手上,他像是被烫到似猛松手起身,面色阴沉甩甩袖袍,呼吸沉重起来。
然后用力掐住他下巴,迫使他看向自己,“怎不说话?”
左轻越手轻轻摩挲着,语气低柔像是情人间呢喃,“雁归……”
仇雁归心跳几乎要响彻整个林间,压抑着眼神差点就要泄露出丝爱慕痴迷,可下刻,他如坠深渊。
左轻越凑近些,似乎在欣赏他狼狈样子,又突然冷下眉眼,字顿道,“谁给你胆子,出现在面前。”
仇雁归眼中热意滚烫,而后迅速冷却,几乎用光所有力气,才偏过头从唇齿间挤出句屈辱,“……别碰。”
走来人,袭长衫如白纸泼墨,邪肆不羁纵横着,银饰错落挂着,袖尾处点描红,亦正亦邪。
仇雁归看不清他脸,却在昏暗里清晰描摹出对方容颜,长睫垂下,艳丽无双,是这世间最明艳春色,亦是最毒蛇蝎。
妖异调调传来,慵懒又浪荡。
“哟,真是好久不见。”
“怎把自己搞得这狼狈,可是会心疼呢……”
失去支撑仇雁归倒在地上,
他现在太脏,身狼狈。
左轻越眼眸瞬间暗沉下去,唇角笑容消失,毫无预兆伸手扼住仇雁归脖子,将他死死按在后面树干上。
“呃……咳……”仇雁归下意识用沾满鲜血手扒住左轻越手,在他尘不染指节上留下不样温度。
左轻越几乎没有表情盯着他痛苦脸,眼睛里满是戾气,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钉在树上,手上越来越用力,仇雁归挣扎动作也渐渐弱下去。
耳边传来阵阵嗡鸣,眼前也模糊起来,仇雁归知道,他要死。
声音点点清晰,野草被他踩在脚下,窸窸窣窣正是朝自己方向而来,仇雁归原本仰着头猛低下,重伤身躯不可抑制颤抖。
……是他。
真是他。
仇雁归瞳孔乱颤,握住剑手骤然松力道,放松瘫软在身后树上。
左轻越打量着他狼狈样子,眼睛里闪过异样情绪,又突然勾起抹极其恶劣笑容,纡尊降贵蹲下,抬手挥用内力震碎仇雁归脸上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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