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是个生面孔,垂头不语。
仇雁归规规矩矩跟在少主身后,眼见着左轻越已经上马车,他却不知自己究竟该跟上,还是与马夫起,于是站在原地犹豫下,没有动作。
帘子被只骨节分明手揭起,声音淡淡传来,“愣着做什,上来。”
仇雁归应声:“是。”
马车不小,但再大其实也就那点地方,左轻越带着冷香袖袍稍微动就能抚到他身上,虽说已经与左少主独处过,那毕竟还是不样,锦衣刺客满身不自在,把局促二字写满全身
原因无他,少主既不似袭劲装豪爽侠客,也不像金玉傍身贵人,他容貌惊艳,气质出尘又带着苗疆特有神秘……
左轻越微微蹙眉,双桃花眼朝他看来,仇雁归瞬间回神,大步走去,锦衣被风吹起,瞧着还挺亮眼,时间不少视线有若有若无落在他们身上。
仇雁归站定下意识就要单膝跪下,左轻越不紧不慢伸手揪住他后领,把人按在自己身侧坐下,淡淡道,“慢些用膳,为兄等你。”
“……是,兄长。”仇雁归不知道他唱哪出,只好配合点头,迅速开始用膳。
好歹还记得自己“身份”,他吃相还算斯文,左轻越静静看着他,仿佛真是位慈祥爱弟兄长。
己又要被变着法折腾。
待到成功为他系上红绳,仇雁归才缓缓松口气,“少主,好。”
左轻越这才睁开眼,随意打量几眼铜镜,点点头,“不错,没太笨。”
仇雁归无言站在边,额前墨绳令他有些不习惯,他下意识动动眉毛,动作有些傻,但架不住他底子好。
左轻越扫他眼,吩咐道,“收拾收拾,待会便启程。”
瞧着倒有几分兄友弟恭意思。
“少……兄长,好。”仇雁归放下碗低声道,习武之人感官敏锐,托左轻越福,他顿饭吃如芒在背。
其中,恐怕不乏来者不善。
左轻越淡淡应声,起身时突然冷下脸,冷厉目光四下扫,那些若有若无视线瞬间收回去,他特地在某些人身上多停留会儿,这才悠悠朝仇雁归道,“走。”
酒楼门前候着辆马车。
“是。”
他虽不知去哪,但也没有多问,转身收拾屋子,左轻越没有逗留,独自出门,想必是去用膳。
待到仇雁归收拾完,便匆匆下楼,酒楼前庭坐着不少装束各异人,他并未多瞧,只是匆匆瞥,有劲装侠客有锦衣贵人。
虽不吵闹但也不失热闹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眼就看见少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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