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还真是闻所未闻。
左轻越垂下眼,遮住其中闪而过杀意,冷笑道,“去查当年魏疏属下,除却狱宫受刑和找到尸骨,剩下……究竟有没有漏网之鱼?”
当年苗疆大乱,他忙着夺权,说不准真让几只老鼠给溜走。
影六闻言神色凛,肃然回应,“是。”
“还有事?”左轻越见他没有退下,淡淡问。
没有夜色遮掩,仇雁归入目即是少主绝色容颜,刹那间心跳都漏拍,呼吸窒。
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,关键时候又想起少主嘱托,只好僵着没动。
好在没会儿,少主就睁开眼睛,长睫微微颤动,淡淡扫他眼,自然将手收回来,接着坐直身体。
刺客知晓他这是醒,松口气,迅速下床伺候。
仇雁归束发手法如今已十分娴熟,他神情专注将最后个银饰没入少主发间。
刺客护主,天经地义,既然已经决定追随,便不会有所保留。
他绝不会让少主置身险境。
只是原本以为主子脾性不佳,恐怕日后艰难,如今瞧却又觉得并非如此。
传闻恐怕有失偏颇。
他主子,分明待他极好。
素来冷静影六神色不自然瞬,眼神极快扫过面容冷淡仇雁归,而后又微微侧头错开视线,嗓音有些尴尬,“……剑阁传出消息出些意外。”
影六抬眼瞧少主神情并无异样,这才低声道,“说……说您在身边养位,呃,养
左轻越言不发摇晃几下腰间银铃,不多时房门被轻叩三声。
左轻越又晃下银铃,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影六推门而入,反手关上门,将手中食盒放置桌上,恭恭敬敬单膝跪下,“少主。”
左轻越点点头,漫不经心问,“有线索吗?”
“豁耳与后两个刺客应当是幽谷人,但豁耳并未效忠于任何人,与吞云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没道理说突然如此,恐怕另有隐情。”影六起身,目光掠过碎成几段软榻,不自然顿顿,旋即拧眉,“少主,这蛰伏在暗人,实力不容小觑。”
就连在天机阁打探到消息也是少之又少,显然这股势力还未出山,能在各大宗门眼皮子底下拉拢其他门派,且不留痕迹。
刺客耳畔是左轻越温热呼吸。
仇雁归小心将被子掖好,试图将暖意聚拢在被下,慢慢渗入泛着冷意指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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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刺客本以为自己将夜无眠,未曾想竟也无梦至天明,好在身体本能仍在,少主指节微动之际,他便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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