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。”影六叩门而入。
左轻越没有回头,像是早有预料道,“醒?”
“是。”影六犹豫下,低声问,“少主可要去……”
“不去。”左轻越声音听不出喜怒,淡淡道,“太晚。”
影六愣愣,旋即面色僵,垂头道,“是,属下逾越。”
——
这三日,吞云阁内外气氛都紧绷着。
近年各大医门过得逍遥自在,他们本身就不争不抢,对于权利纷争置之度外,不曾想也有今日。
不过短短几天,苗疆暗地里便流传出些小道消息,其是封锁三年狱宫再度打开,如今里头关押着,便是当年重伤少主叛阁刺客。
其二就带着点不可言说味道,传闻少主与这刺客关系非同寻常,医门如今焦头烂额,为就是这来路不明刺客。
他垂眸面无表情盯着还在胡乱挣扎刺客,无动于衷看着仇雁归痛苦模样,直到刺客动作幅度越来越大,眼看伤口又要撕裂。
他才突然伸出手,将刺客按在石床上,原以为对方会更加挣扎,不曾想动静竟慢慢小起来,而后归顺安静下来。
就像曾经那样,乖顺无害。
左轻越松开手,轻轻抚上胸口,那里有道狰狞疤痕,是他吞云阁剑所致,是他左轻越人所使。
只大手骤然掐住仇雁归脖子,轻松将他上半身都提起来,刺客忍不住溢出声闷哼,迷蒙眯缝着眼,“唔……”
“知道就好,滚下去。”
但这些他们只敢暗地里说说,也就笑置之,苗疆虽说没那多规矩,但少主即是规矩。
谁也不想这时候去触少主霉头。
眼见着三日之期将至,医门众人屏气凝神,终于在第三日要结束之际,仇雁归不负众望醒来。
吞云阁内。
急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,在门前与影六低语几句,屋里只亮着盏蜡烛,左轻越静静立在窗前,望着不远处灯火辉煌蜿蜒山径。
那只修长手无力攀住左轻越腕骨,而后又因为脱力慢慢下坠,划过左轻越凸起精致经脉,而后又在即将砸到冰冷石床上时,落入个微凉掌心。
左轻越漫不经心握住刺客手,摩挲着虎口处,心中恨意慢慢平静下来,他松开刺客脖颈。
刺客白皙脖颈被他掐出红印,左轻越勾勾唇,手指轻轻划过他微凸喉结,后者敏感颤颤。
“要快点好起来啊,雁归。”他语气轻飘飘,无端令人背脊发凉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,刺客那副狼狈至极,又招人怜惜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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