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发间断愈发长,少主状态有所好转,开始用蛊制衡体内毒,易老先生隔几日便会来送药。
左轻越拧眉盯着虚空点,他虽说勉强能制衡体内蛊毒反噬,但如今尚没有蛊可以解掉反噬,若想好全,还得
易老先生抚着胡子,没有回答他,只道,“少主当年只身人,拼着股狠劲儿来到苗疆,他无权无势,从籍籍无名,人皆笑之辱之……到如今苗疆掌权者,此等艰辛老朽也只能窥见其中二。”
“想必齐晟那小子也与你说。”易老先生摇摇头,“少主如今都不敢去双亲墓前祭拜,他说自己脏,没脸去。”
“他这小半生都活在个仇字里……说来也巧,如今又遇见个仇姓之人,像是老天垂怜,冥冥中自有尘缘。”
“少主脾气阴晴不定,是因他在人间无牵挂,他美则美矣,却缺份生机。”
“他有偌大苗疆,权财两全,可这些不是他想要。”易老先生拍拍仇雁归,“救你蛊名曰万生,是结契命蛊,古籍上并无记载反噬后果……”
仇雁归卸下束缚少主玄铁,命人送来温水火炉,还有干净衣裳。
等东西准备好,左轻越也失去意识,呼吸微弱伏在他怀里,仇雁归忍着鼻尖酸涩,仔细替少主擦拭身体,小心避开伤口,然后替他换上干净衣裳。
忽然,外面传来响动,“仇公子,易老先生有请。”
易老先生?
仇雁归看眼怀里人,小心翼翼将他放下盖好棉被,这才朝外走去。
“什?”仇雁归大惊,正要开口却又被打断。
“仇公子稍安勿躁,如今并无大碍。”易老先生道,“只是少主以命相护之际,心中便放下苗疆大权,还有过往那些仇怨。”
“你啊,切莫再让他失望。”
仇雁归愣愣,半晌才垂下头低声道,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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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老先生静静立于狱宫前,素白衣袍翻飞,颇有些风仙道骨之意,看见他后轻轻笑笑,“仇公子。”
仇雁归恭恭敬敬行礼,“易老先生,晚辈如今身狼狈,不合礼数,还请恕罪。”
“哪里话。”易老先生摆摆手,听见他自称眼里多些许笑意,而后又轻轻叹口气,递给他两个瓷瓶,“这是外伤药,少主如今蛊毒反噬,恐怕恢复要有些时日,偏生又是个倔驴脾气,不愿踏出此地,仇公子……”
他顿顿,仇雁归立即点头,“明白,狱宫寒冷潮湿,不利于养伤,定是要将少主哄……劝出来。”
他犹豫下,有些羞愧道,“易老,少主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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