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来,他却步伐沉重地折回走廊,用湿漉漉双手捡起那只兔子。
那力道软绵绵,不疼。
却极具杀伤力。
“等等。”礼闻池从袋子里拿出只兔子,“你忘这个。”
走到门口任柏杰接到礼闻池抛来兔子,他牵强地扯出个笑容,“谢。”
任柏杰打开门后没有开灯,他脊背贴着冰凉门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。
边,弯起条腿搭在沙发上,侧身懒洋洋地靠在坐垫,伸出受伤那只手任由礼闻池给他上药。
风吹起单薄窗帘,阳台外路灯浅淡,偶尔传来几声虫鸣。
礼闻池动作又轻又柔,用棉签将药涂开,包裹住任柏杰手指上淤青部分,药物带来清凉感蔓延开,任柏杰安静地看着礼闻池,心也沉下来。
此刻任柏杰收到条照片,他稍稍抬起手竖起手机,在照片上看见两个人。
“好。”礼闻池将药放回盒子里递给任柏杰,“药你拿回去,记得擦。”
黑暗中,手中那只玩具兔子眼睛发出亮光,任柏杰皱着眉,将那只兔子狠狠地扔出去——
那只玩偶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,如同被遗弃般。
就差点,任柏杰觉得自己几乎要陷进礼闻池温柔中。
他打开水龙头,遍又遍地用水冲洗着被抹药那只手。
凉意和痛感交织,任柏杰却只感受到心中悸动。
任柏杰接过药后站起来,他低垂着眸敛起平日笑容,“先回去。”
礼闻池本以为任柏杰会缠着自己擦药,诧异于任柏杰平淡反应,礼闻池问道:“弄疼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任柏杰看眼手中药,“突然觉得有些累,可能昨天没睡好。”
“嗯。”礼闻池应声,他收拾着桌上垃圾,“早点休息。”
看着礼闻池那张白净脸,任柏杰觉得自己心脏被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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