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点可以确定,这女人看上去性子温婉人畜无害,实际上却是比时长荣之前所有交往过对象都要厉害。
“许、艳、萍。”
时允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,眼底眸色却是越变越深,逐渐透出丝凶狠凌厉。
时长荣和这女人联起手来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挑战自己底线,而许临熙也是不逞多让,他心里就只装着他那个虚伪妈。
如果自己退让最后换来就是这个结果,那与其忍着,倒不如干脆点做个断——大家都别活。
犹豫,时允接话:“是蒋淑媛儿子,有权知道与母亲迁坟事所有相关事宜。”
“别不多问,就问件事。”时允紧拧着眉心:“他们说要改成三葬墓,墓碑上必然要多个人名字。”
“多出来那个名字叫什?”
电话那头安静片刻,本还在迟疑要不要说,见时允这边没有要挂电话意思,似是决心要追问到底,这才“嗯”下,小声道:“叫……许艳萍。”
“好谢谢。”
时允这想着,手里手机却是被握得更紧,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还剩下多少筹码似。
比如说——那段已经被剪辑好,却还未来得及放出去视频。
天空中雨越下越急,不少路人已经纷纷撑起伞,没有带伞也就近躲到商店屋檐下暂避,只有时允像个木桩样,从始至终杵在那动不动,任由大雨打散额间发丝,豆大水珠顺着鼻梁路滑至下巴,滴在自己沾泥鞋尖上。
就像自己这已经烂透人生,如果注定无人撑伞,那就索性什也不管。
让,bao风雨,更猛烈地打在自己身上吧。
时允回复给得干脆利落,嘴角微微勾着点不达眼底笑,隐隐泛着凉意。
电话挂断以后,时允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刚刚与那人不到5分钟简短对话,站在凛冽风中,独自消化着,脸色难看,像具不会动弹尸体。
几天之后将会迎来时长荣大日子,他要去民政局领证,要把那女人娶进家门,不但纵容她换掉母亲原先留在家里东西,还要把母亲墓碑迁出来,把她自己名字加进去。
甚至连母亲生前留下来房子,也要并夺去。
时允不清楚她究竟使什手段,能让时长荣像中邪样心甘情愿看着她作妖,为她把事情做到这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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