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忘就好。”许艳萍在电话里松口气:“那就跟人家姑娘见面吧。
这些话就像带着无数绵密小针,针针入耳,刺得时允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。
他手松最后丝力道,从许临熙腰间缓缓放下来。
“哥。”他双眸暗淡着询问:“如果你现在再问当年同样问题,回答说对你喜欢是真,你还会不会相信?”
许临熙转身开门,留给他个背影:“信,但是不重要时允。”
因为们真……早已回不去。
呼吸紧促,颗心如坠谷底。
见人没有答话,许临熙顿顿,兀自接下去:“就像你所说,没有任何利用价值。”
“之后用很长段时间来接受自己被你愚弄事实,接受自己只是颗被抛弃棋子,所以你知不知道,你现在行为在看来,真很矛盾。”
许临熙声音放得很低、很慢,语气轻缓就像在叙说件无关紧要小事,话里没有任何责怪意思,透着几分伤痛愈合麻木,对时允来说,却凭空带着惊人杀伤力。
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如果不提、时间过去太久已经快要把从前都忘记人,如今现在站在面前被自己无力地圈着,回忆起往事来,桩桩件件却都记得如此地清晰。
拖着缓慢身躯回到家里,不知怎,许临熙觉得现在自己竟是比连做过两场手术还要疲乏无力。
接到许艳萍电话时候也是刚刚进门,他将手机开外放,之后听筒里便传来母亲急切声音:“临熙,这周末还是要加班吗?”
“有手术安排,不定多长时间,结束早话回去看您。”
许临熙有些公式化地做着回答,许艳萍仿佛没有听出来他情绪不好,没有出言询问或者安慰,心里自顾自想着另茬:“先不用急着回来看,之前给你交代事你是不是忘?”
“没忘。”许临熙道。
时允心越来越沉、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疼,这场无疾而终情感纠葛里,他说不出自己和许临熙究竟谁才是受伤更深那个,但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,许临熙现在冷漠与封闭或许也是他想要逃避现实自保护种方式。
而其中罪恶源头,却全都归结于年少时那个冲动狂妄自己。
只是时过境迁,时允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样语言来为自己辩解。
怔忪间,他听见许临熙话里似是带着恳求:“不要再抱、也不要再出现在面前。”
“结束就是结束,你已经践踏过尊严,可以话,也请给彼此都留点体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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