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活动上喝两杯,气味很明显吗?”江遇偏头闻闻衣领,确有股淡淡酒精味,“抱歉。”
“这有什——”温飞浔眉宇间闪过丝不虞,开口有些急躁,又很快收住声音,拉下门边铃,脸色恢复平静,食指指向红木方桌:“喝点水吧。”
江遇平时不常喝酒,酒量并不好,这会儿酒劲慢慢上来,脑袋微醺晕乎,反应都迟钝些许,根本没看出温飞浔有什不对,径直走到桌边坐下。
按铃之后,饭菜很快就上来,都是些清淡新鲜小菜,唯有盆酸菜炖鱼汤占小半张桌子,鱼汤鲜浓,鱼肉软白,热气腾腾,格外惹眼,几乎是瞬间就勾起江遇食欲。
他胃不好,刚才又喝几杯酒,现在正正是不舒服时候,尽管脸上云淡风轻,但胃里直犯恶心,口浓郁汤汁喝下肚,爽口熨帖,浑身都松快不少。
装潢看就挺有年代感,院子里古树青藤,缭缭幽香,走廊边雕花石灯光线柔和,半掩在影影绰绰花草中,脚踩木板还有轻微嘎吱声响,时光在这里都仿佛被拉长,让人有时在恍惚中好像忘自己身在何处似。
江遇叹口气——温飞浔连找地方都能让他觉得舒缓平和,该说是玄学还是巧合呢?
“温先生已经到,”为他引路餐厅经理轻声开口,“正在包厢里等您。”
沿着回廊走到最里院子,抬眼就看见温飞浔正倚在厢房木门边,身形颀长,低头按着手机,月色银辉轻飘飘落在他英挺冷峻鼻梁和侧脸上,给他看似冷情五官又添抹凉意。
江遇偶尔看过他办公样子,严肃、不讲情面、冷淡,但跟现在感觉相比,却好像少些什。
温飞浔直没说话,时不时地瞥他眼,夹几筷子菜漫不经心地嚼着,看他慢吞吞喝完碗鱼汤之后,才开口:“你上部戏已经拍完吧?下部有打算吗?”
江遇微微愣,抬起眼皮,透过缭缭热气白雾,对上那双黑沉沉眸子,脑袋被酒精熏得发晕:“在挑剧本。”
“你好像……”温飞浔语气有些冷凝和迟疑
或者说,是温飞浔现在这副面无表情矜贵模样底下多点儿难以言说情绪,他还察觉得不是很清楚。
“来?”温飞浔听见院门关闭声音,抬眼望过来。
“嗯。”江遇走进包厢,将门掩上点,没关死。
房间里温度设置得很高,他脱外套挂上,边说:“等很久吗?怎不先吃着?”
“刚到而已,”温飞浔皱下鼻子,“你喝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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