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飞浔在他跟前站定,瞥眼他后方无人院子,飞快地靠过来,在他嘴角贴贴。
江遇噗嗤声笑出来,也跟着转头望眼家里面,冬天冷,大门都是虚掩着,再说,这
他们家大年三十习惯吃夜宵,从江遇小时候就是这样,大多数时候都是吃汤圆,有时候是饺子。
“应该半个小时左右吧,刚刚打电话时候刚下飞机。”
江遇还有点懵,关于温飞浔此时到他家里来做客这件事,他比他爸妈接受得更慢。
“那应该快,这会儿也不堵车。”江爸道-
出租车没法儿进小区,半个小时后,江遇倚在院门口,看见从石子小路上走过来温飞浔,身黑色大衣,双手插兜,副潇洒桀骜模样,啥都没带。
在跟温飞浔相处这年时间里,江遇直以个局外人眼光来看待这段关系里他和温飞浔,但就在把地址发出去刹那,他蓦地感觉自己世界角已经被温飞浔撕开裂缝。
撕得粗,bao又不讲理,由不得他反应。
那个人在试图闯进来。
可是为什呢?
喝酒脑袋尽管不至于浑浑噩噩,但确实是转得慢,他绞尽脑汁想半晌,也就想到‘家庭关系不和睦、找个地方待待’这方面去。
但那双眼睛里,却透着那天晚上在梅林边接吻时微光,像两颗暗夜里星子。
微弱光穿透寒风与夜色,定定地落到他身上。
江遇原本还在纠结和恼怒这人为什大晚上飞过来,此刻见着人,心里反而平静许多,就仿佛温飞浔这颗人形药丸功效又增加几种。
他在暖黄路灯下冲来人挑眉,懒散地开口:“好好写有指示标路不走,干嘛钻小路?”
“随便走走,反正这里就这大,总能走到你面前。”
或许夏冉死,对他妈妈来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。
江遇深吸口气,端起茶几上水杯,仰着脖子把杯水咕噜咕噜喝完,润润嗓,想着大年三十,让别人住酒店肯定不太好,只好艰涩地开口:“爸,妈,等会儿有个朋友可能会来咱们家住晚……也可能两晚几晚什……”
“啊?”江爸江妈懵,看眼墙上时钟,这会儿都已经快晚上十点,“是现在吗?你朋友现在过来?”
江遇眼睛闭,点头:“嗯!”
“啊这……呃,挺好啊,人多热闹嘛,让他来让他来,”片刻错愕后,江爸江妈就开始张罗,“客房之前就收拾好,床单被套都是洗过,直接就可以住进去,他什时候到?等下汤圆煮多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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