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是温飞浔让人准备。
说好拒绝,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,又算什呢?
许多人面孔在他面前闪过,岳光,闵真,魏洁,江妈江爸,戚少芸……
他眼眸沉得如同窗外夜色,抬手将盖子盖上,坐到沙发上翻剧本。
二十分钟后,他打电话让人来收走。
江遇板着脸:“不用,推走吧。”
“是这样江先生,”服务生听他这样说,脸色瞬间垮下来,有苦难言模样,“这送餐服务已经记在温先生账上,出餐就销不账,您要是不让送进去,这车子就在酒店公共区域内转圈又原封不动回后厨,那真是有理都说不清,到时候恐怕工作难保,您要不就让给您推进去,试试嘛,要是实在不想吃,等下再来收,也能交差,您行行好。”
人家说得诚恳,江遇也不想为难他,郁闷地呼出口气,偏偏脑袋,侧过身子,示意他推进去,还瞪眼隔壁紧闭房门。
服务生放下东西,完成任务,乐呵呵地走,江遇上前打开盖子,微微怔。
里面东西很简单——碗高汤挂面,杯热牛奶,和束小向日葵花束。
对待。
所幸等他打开房间,进去关上门,温飞浔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。
他进屋放下东西,简单冲个澡,默念着明天台词戏份,裹着浴袍出来擦会儿头发,门铃突然间响。
江遇看眼时间,九点半。
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往外看,是个酒店服务生模样,身边有个推车,看上去是送餐,并且大有副‘你不开门就不走’样子。
来还是那个服务生,脸上礼貌微笑在偷偷打开盖子那刻就凝住,变得有些苦哈哈,但还是秉承着职业素养,将原封不动东西收走。
只是走时,将那束向日葵留在
江遇轻轻叹息声。
温飞浔很多时候好像都挺合他心意、挺能戳中他,比如现在。
通常在拍戏时,他有压力,胃口都不大好,吃得不多,也不觉得饿,但其实生理上是饿,这样常常就会把肠胃熬坏。
而此刻看着这碗简单、清淡、热腾腾面条,似乎比任何大鱼大肉或是精美菜肴更加对他胃口,他甚至感觉到丝饥饿感。
要让他吃话,肯定能轻松扫荡完。
他打开门,站在门前没让对方进:“有什事?”
“江先生晚上好,这是别客人帮您叫送餐服务。”
“谁?是楼下?”江遇微微蹙眉。
服务生笑吟吟:“是您隔壁那位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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