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悦心里咯噔,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泄露:“不是啊,都是点,账上都记着呢,每个月还要去报销,不信话发给你看?”
“……算吧,又不是查账。
金悦坐在病房沙发上,正眼巴巴地盯着他。
“哥,你醒?昨晚应该睡得还可以吧?烧好像已经退些,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还可以,温飞浔呢?”他喝口杯里温水。
“到之后他就让司机来接他走,”金悦眨眨眼,见江遇似乎不打算追究她小报告,突然想起什,指下茶几上木雕餐盒,“他助理还买早餐,是清心斋点心,有蛋挞,刚出炉,还是热。”
她边说着,边抿抿唇,看就是早已经馋上。
他们其实在很多暗沉和漆黑房间里做过,在漫长黑暗中纠缠过,但唯有这次,是不样。
只有两个人、封闭病房里,温飞浔喘息粗重,发狠地吻他,手指插进他发根里,用力摁着,却不是希望江遇此刻能做什,而是希望他在此刻感受些什。
脑袋昏昏沉沉,江遇仿佛被泡进池混沌蒸腾热水里,整个人都快要融化。
温飞浔吻渐渐转移阵地,从他眉毛、眼睛,到鼻梁、鼻尖,再到耳蜗、侧脸、下颔、湿润唇瓣,将他吻进团朦胧又热烈梦里,这个梦没有具象,却有温度和声音。
炙热、滚烫。
江遇瞥眼床边剧本,心累地将手臂搭在眼睛上:“你自己都吃吧。”
“你不吃吗?昨晚就没吃东西,又烧晚上,会低血糖。”金悦小声道。
她有些懊恼没说这是她买,明明温飞浔走前提醒过她,让她跟以前样说法,但她以为过晚上,江哥已经不会那排斥,没想到还是这样。
她不甘心地又劝:“吃点嘛,你肯定不想请假,那万在剧组不留神昏过去怎办?那得出个多大新闻啊!”
江遇瞥她眼,突然道:“这段时间夜宵是不是也是温飞浔点?”
每声都好像在说‘爱你’。
江遇想推开他,可身体状况却丝毫无法占据上风。
在浓重滴墨似黑暗里,他像是掉进个完全不同、光亮岩浆之中。
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什时候被温飞浔放过,被他扶上病床,又是什时候晕眩着沉睡。
早上醒来,视野转亮,日光从百叶窗里穿透进来,房间里已经没有温飞浔身影,大概是怕他在清醒时候又说出些扎心话,所以等到清晨接手人来,就声不响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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