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识货啊,那是妈妈给我的开学礼物。
当时我脑海中又涌起悲观的念头,我想,初中时我经历肉体的苦难,看来高中我要承受金钱上的损失。
幸好我足够有钱啊。
我问:“你
他们什么都聊,主要是游戏,还约了周末打球。
今天是周五,下午只有两节课。一直到放学,经我观察,课间累计客流七人,高峰期同时有五个男生会过来找魏丞禹聊天。
而魏丞禹总是闲适地靠着椅背,一只手搭在背沿上,朝向他们,背对着我,说什么都能接上,且主要由他引发下一个话题。
我意识到了,魏丞禹好像是我们班的那种,男人中的领袖。
放学了,魏丞禹终于把他挤在我桌子上的东西丢进了桌肚,我听见其他的男生问魏丞禹去不去网吧打游戏,魏丞禹说去。
环境发生了些微变化——换了个同桌。但就像不能对一颗多肉勤浇水,这是由天性决定。也不能一天到晚更换我的生存环境,我也会像多肉烂根枯萎,类比如此。
陆河还在指挥其他人换位子,拆散男男女女,一本语文书推过来,翻开了封皮,黑色中性笔写的三个很大的字:魏丞禹。
好丑的字。
我的新同桌说:“看明白了吧。”
“欸,看明白了。”我唯唯诺诺。
我背上包准备走了,正犹豫是否需要和我的新同桌说一声再见。岂料我抬起眼,发现魏丞禹在看我。
我们四目相接,他压低了声问我:“嘿,有钱吗?”
我一怔。那一瞬我感觉自己像被猫头鹰衔住的田鼠,他用锋利的眼剐我,我是待宰的羔羊。
我小声问:“干嘛问我借?”是谁走漏风声我很有钱。
他努了努嘴:“你那书包是Prada的。”
要上课了,我开始收拾新家的桌肚和台面。一线之隔,魏丞禹的桌子很乱,毕竟连上午第一节课的语文书都还在桌上,下面还压了三支笔。
老师笑着进门,我拿出课本,值日生急忙擦黑板,课代表开始发批完的作业,一切都在向上。魏丞禹反其道而行之,扫出了点地方,趴下睡觉。于是那三支笔化身被激活的履带,把他压在上面的书本一股脑运向了我的桌子。
我的桌子惨遭侵占,但我不敢吱声,只能把课本往空着的那点地方放。
下课铃一打,他倒是醒了。他的苏醒像个信号,把本班为数不多的男同学全都吸引了过来。
他们围在魏丞禹身边,有的坐在前面的位子上转过身来,有的站在旁边插着腰喝水,然后水杯再被旁边站着的抢走喝几口。一个水杯能三个人递来递去地喝,推杯换盏让我眼花缭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