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呢。我眨巴了两下眼没敢问。虽然每次都是魏丞禹付钱,且拒绝其他人付钱,但我要是上赶着讨就未免恬不知耻。
我小心翼翼趴上桌,假装自己睡着了,这样既能防止我尴尬,也能防止魏丞禹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。
“怎么一秒没看住就睡着了。”我听见魏丞禹在我背后嘀咕道,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个趴的方向,看向他:“干嘛。”
“醒着啊。”他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我有点眼熟的盒子,“你哪买的那么高级的饼干?我找了个北海道代购才买到,寄回来那么久,都没剩几天保质期了,快吃了吧。”
是我返校时候只吃到了魏丞禹手里一大口的饼干。
我骇到脸发红,心虚又心惊,妈的,好在直男都神经大条,不会真的往那方面去想,徒留我一个心术不正的男同性恋胆战心惊。天地良心,我也不喜欢王栋那个类型的。
王栋隔了两条走廊,在问李丹题目,听到声音回头:“理科!”
那王栋和魏丞禹就应该还是一个班。
我安静地坐着,挠了挠脸,想到《红豆》那句歌词:“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。”
说不定到了新班级,也会有像魏丞禹这样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呢,我安慰自己,目前还是得脚踏实地,活在当下。
盒子好漂亮,我珍惜地摸了摸上面凸起的日文字体,看向魏丞禹,心里突然又涌上不知所谓的感觉。
我早知道友谊是珍贵的东西,没想到友谊总是以多种方式的惊喜重击我,敲得我晕头转向,不知所措,甚至想要潸然泪下。
我想到当时在黄浦江畔那个半跪着替我拆蟹壳的姐姐,和当时的一点惶恐:“我何以配得上那种服务。”此时此刻,我生出类似的想法。我何德又何能,凭什么魏丞禹对我那么好呢。
但我没有表
下周就要期中考了,我最近在复习——其实是约等于预习一些科目。魏丞禹照例去楼下提着大包小包上来。
他似乎发现了我很喜欢吃甜食,现在每次去楼下买点心都会专门给我带甜的饼干或者西米露。这种明显的特殊待遇虽然不会引起其他男同胞的不满——因为都是魏丞禹付钱,但总少不了调侃两句。
王栋说我是魏丞禹的小媳妇。我在心中冷笑,一个说我喜欢王栋,一个说我是魏丞禹媳妇,你们两个直男把戏可真多。
魏丞禹自然不在意这种说法,每次都只管把吃的东西往桌上堆:“来绿萝儿,下午茶时间到。”
惯性心理作祟,今天我照旧眼巴巴等着魏丞禹给我我的那一份,没想到他把一大袋包子分给了大家以后,就一屁股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