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河说:“我看你每天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里,也没有个同桌的。新学期习惯吗?”
我盯着那一打默写本第一本的“刘子帆”看,想不起来这个同学长什么样:“挺好的呀。”
“看你高一时候跟魏丞禹相处蛮好的。”陆河笑着说,“当时就是感觉你们一个太安静,一个么又太吵,呼朋唤友的,想中和一下,效果还挺好。”
她鼓励我:“试着多多融入班级,我看你是认真读书的小孩,也不搞乱七八糟谈恋爱的,下周期中考好好加油。”
“好的,谢谢老师。”我谢过陆河,从办公室走出来,路过魏丞禹班的时候没有忍住又看了一眼。王雪滨的视线微微抬起,与我接触又温柔地与我擦肩而过。
在一个班念书,王雪滨成绩和性格又都很好,说不定还可以教魏丞禹题目。
那为什么要和我拉开距离啊。
明明当时又说我是同性恋又怎么了,又说把我当弟弟的。我一概相信了。
我又不是不识趣的人,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啊。
我开始费劲复盘一切内容,是不是不该捏那一下嘴唇,也不该缠着他去医院。还是我的两天的可乐太明显,让他看出我喜欢他了。还是得时间推向再前面一点,不该学农时候靠着他,不该和他看电影,不该,不该……
中午我和童铭说:“我们班也有点事情了,以后我可能就不来找魏丞禹了。”没有问魏丞禹躲我的理由,既不敢问,也怕问了自讨没趣。我要做很有眼力见的人。
这一日秋风卷落叶,大道一地金黄。我踩着枯叶回家,蒋阿姨烧一荤一素给我吃,洗完澡在日记本上写了日期,其余一个字也没有写。因为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写,如果再留下一句:“今天你还是在躲我。”,或者“今天也没有碰到人,没有东西可以写。”感觉有点可怜。
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。记得小学时,不知不觉形成了有同学生日,会带来蛋糕或者小礼物和大家分享的习惯。
巧合的是,当时班里有个女生和我同一天生日。一次
我这才惊觉,我的一切行为都有迹可循,一切言语都可使他产生怀疑。如果他足够留心,那我的不良用心就可轻易被察觉,昭然若揭。
其实就不该喜欢上他,但情感并不完全受控于理智。我也很懊恼。
我鼻子发酸,只能强迫自己想好笑的事情,不然陆河一转头难免大惊失色。但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好笑的,已经到了语文组的办公室。
我把默写本放在陆河桌上。陆河坐下先“哎哟”了一声,然后问:“怎么样啊?”
“嗯?”我思路很混沌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