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刚刚喊爸爸。”说,“怎会这样。”
魏丞禹在那头笑半天:“什时候回来啊,五号早上?”
“嗯。”答。他就说:“哦,到时候来接你。”
说好,这番对话就该结束。要把电话挂断时,突然有种恐惧之意,很多话积在嘴边。好像既理解不Cindy说,有两个情人是正常,也理解不妈妈抉择,不明白为何坐在旁边阿姨,用“明天会下雨”语气说恋人“去世。”……瞬间天旋地转,好像别人都是笃定,只有后知后觉,还带着可怕天真。
“在做什啊?”电话没有挂断,
对面惊讶道:“啊?才几岁啊?”
“六十八。”
“之前不是好好,还起出去旅游嘛?”
“是啊。对很好,风大,会把外套给披。脑溢血,下子就没。给留套房子。”酒红头发阿姨撩撩自己头发,换个话题,“这个头发怎样?新染,打完折只要308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玩厌换掉。”
情人,连用词都有种残忍浪漫,想到刚刚照片上陌生女孩,比妈妈年轻很多笑脸。但这明明就是苟合。
“你就在上海好好读书、谈谈恋爱就好啦,放心,又不会离婚,不然你说这个梓珊急什?”Cindy继续开导,忽然八卦道,“诶,你女朋友是你大学同学啊?”
手心陡然出汗:“嗯。”
“这快啊!长什样啊?有照片吗?”
心慌意乱,秋风里坐出身冷汗,过会掏出手机。
那头接通,阴阳怪气道:“你拨打用户已关机,请回上海再拨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像鱼回到水里。他半天等不到开口,笑着说:“不说话真挂啊。”
赶紧:“不行。”
他问:“到家吗?你妹妹会喊你哥哥吗?”
笑着摇摇头敷衍她,Cindy也不勉强,饮完那杯茶以后抬腕看表:“你要继续坐着还是上去?要和你妈去见个设计师。后面两天也不在家,司机给你用,哦对,把林叔联系方式给你。”
Cindy走,继续坐在竹藤椅上,盯着桌子上咖啡发呆,旁边客人换两茬,现在坐两位五六十岁阿姨,讲话声很大。坐对面那位问:“又换?”
和坐排那位阿姨穿着很时髦,染酒红头发。她说:“是啊。现在这个,是上次去千岛湖认识。”
“哦,原本那个呢?记得本来说要领证哇?”
“唉呀,原本那个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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