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敢忘却,若非师父相助,义荣定然得不到状元的殊荣,此恩没齿难忘”
“举手之劳罢了,不过日后还是稍加注意,你有这个心足矣,但若让旁人知晓,只会徒生事端,你可清楚?”
“义荣明白”
许三清心中大惊,慌乱间敏锐地察觉到有脚步声正朝这里来,他连忙站直身体,匆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调整一番后面色如常地朝外走去。
未曾想迎面撞上了缓步而来的霍少煊,他的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,捧着册子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颤,慌忙掩饰着行礼。
门口空无一人。
屋内的声音听不真切,隐隐约约。
许三清忍不住四处看了看,发觉拱门之后才是守卫,离这里有段距离,加上院中假山流水的遮挡,理应瞧不见他。
好奇心作祟。
他再次回头看了看,确定无人后,挪动脚步前移,微微弯腰将耳朵附在门上,里头的对话隐隐约约地传来。
,到了厉府,还没尚书跟前伺候的下人有地位。
与他同期的几位都升去了别处,暗地里还不知如何笑话他。
尚书府不似宫内那样守卫森严,门口只守着一名贴身仆从,抬手将他拦下,低声道,“大人正与陈状元叙旧,还请稍等片刻。”
许三清没说话,脸色不太好,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等着,心中却满是不耐,想着将册子交由仆从代为送给厉尚书,但又怕出什么岔子最终追究到自己头上,心中正纠结着,里头就先传来了厉尚书的声音,“竹俊。”
“大人。”那仆从立即应了一声。
“相辅大人。”
霍少煊漫不经心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片刻,目光掠过他额角的细汗,挑了挑眉,又看向他手中的册子。
“这是?”
许三清从未与霍少煊交谈过,只是远远地瞧过几眼,陡然听到这么一声受宠若惊。
“呃下官
“义荣受大人太多恩惠,却无力同等回报,实属惭愧。”
“谈不上恩惠,不过是遇上个赏识的后辈,义荣心中有我这个师父,我就已经知足了。”
屋内传来朗笑,许三清一愣。
师父?
许三清脸色变了几变,连忙更靠近了些,越听他的眼神就越亮。
厉尚书道:“去库房准备些好茶,待会让义荣一并带回去。”
陈义荣是状元的名字,果不其然屋内又传来另一道急切的男声,“大人,使不得使不得”
竹俊只道:“是。”
他说着转身,回头看了一眼许三清,再次叮嘱:“还请稍等。”
许三清压根没拿正眼瞧他,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,竹俊轻轻蹙眉,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