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来,就做好打算向爹娘坦白,
谁料
“起来!”霍少煊目光扫过对方冻到发白指尖,即便知晓这是故意在博取同情,心里也莫名酸下,他眨眨眼掩饰自己失态,如鲠在喉,“让你等回去,你偏生要同唱反调不成?”
这嗓音明显不对劲,秦修弈识相地顺着
“是啊。”孟衍兰神情复杂,为难道,“陛下这般,妾身百年之后该如何与秦帝交代?”
“不必交代。”秦修弈扬声道,“届时劳烦二老让父皇等上等,孩儿亲自下去交代!”
霍少煊听到这,终于忍不住抬手巴掌甩在他脑袋上,怒声道:“胡说八道什!”
刹那间,院中陷入片死寂。
此前霍少煊极少在二老跟前发怒,如今这石破天惊声怒喝顿时将几人唬住。
外头有魏庭轩与羌明赋坐镇,无人敢前来打扰。
院中气氛焦灼,秦修弈鼻尖、耳朵和指节冻得通红,本就在病中人显得格外脆弱,眼睛也泛着水光。
看得心知他装模作样霍少煊都是阵心软,更何况霍家夫妇。
“陛下快快请起,不合规矩是小,陛下身子为重啊!”
孟衍兰触碰到他冰冷指尖,心中正焦急,就见眼前花,霍少煊不知何时起身,拧眉将外袍褪下披在他身上,嗓音里带着些许怒意,瞧着半点不客气:“起来。”
秦修弈尚未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,挨巴掌后愣在原地,与霍家夫妇起僵硬地对视,几人还未回神,霍少煊就扯着秦修弈胳膊,强硬将人拽起来。
秦修弈何时这般狼狈过?
袭中衣松垮,长发略微凌乱,冻得浑身冰凉泛红,分明已是国之君,却为他屈膝放下尊严朝父母祈求。
分明在他尤深回忆之中,这人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模样。
为何每每碰上自己事,便总这般小心翼翼。
霍烨程见状心里惊,下意识瞪眼霍少煊:“你放肆!”
霍少煊无言从鼻腔里叹出股气,垂眸注视着跪在地上人,打算看看他还有什花招。
反观秦修弈副受气小媳妇模样,紧紧霍少煊外袍,还不忘先朝门外吩咐声,“庭轩,去马车里将少煊狐裘取来。”
霍家夫妇眼神微动,秦修弈抓住机会,字字诚恳,“爹娘心悦少煊多年,虽说,虽说不能为霍家诞下儿半女,但”
霍少煊眼皮子跳,正欲开口,就被更加急切人打断,霍烨程惊疑不定地看眼霍少煊,旋即紧紧拽住秦修弈衣袖,叹息道,“陛下,夫妇二人可担不起这声‘爹娘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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