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向导正用种诧异又抗拒眼神盯着他,克维尔能感觉到西斯十分反感他靠近,乃至正拖着破碎精神网络强行做出防
病房滑动门缓慢闭合,最终碰撞磁卡声音沉重,房间内归于安静。
西斯皱着眉望着门口这个哨兵,那人神色不对,似是受莫大委屈和背叛,海蓝色眼眸里漫着难以掩饰绝望和悲伤,眼角染大片红晕,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泪来。
“这位……朋友,你是不是走错病房?”西斯无力与某个来历不明多愁善感哨兵周旋,他刚刚从沉睡中醒来,脑子里昏沉片,剧烈疼痛又时时刻刻侵袭着他神经。
他只想个人安静会儿,现在就连听见窗外白鸽振翅声音都会觉得心慌烦躁。
克维尔这才确定病历上所说失忆,是真实。
话;但人类会记得金榜题名欣喜、洞房花烛美满,每个刻骨铭心时刻都不会被遗忘,因为烙印已然成型。
西斯加护病房离办公室不远,克维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门口,他连礼仪都不肯保持,不自觉地推门而入。
加护病房是个单人间,深蓝色矮柜上放着探访者带来水果和束盛开百合花。屋内空调无声运作,坐在床上向导面色憔悴,宽松病号服勉强挂在他身上,几日不见又瘦大圈。
嶙峋线条惊心动魄,西斯目光凝结于苍穹之中盘旋飞鸟阵列,他手臂被大圈绷带缠绕,半边脸都贴着厚厚纱布块。瘦削骨骼使他看起来更加单薄,坐在床上都怕他坠倒。
阳光为向导身体轮廓镀上层鲜亮色彩,他似乎听见有人进入声音,转过头时瞳眸沉得像汪漆黑死水。
眼前这个向导、曾经对他说“喜欢你”向导、和他并肩作战向导、让他为之倾心向导,把他忘记。
多荒谬事。
“别玩,这不好笑。”
克维尔声音颤抖,尾音不受控制地上扬,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,向着病床方向走去。
哨兵迈出每步都怀着最后希冀与足量恐惧,渺茫如黑夜海面上摇摇欲坠高处灯火,不是被狂风吹灭就是跌入深海去不还。等他终于走到西斯面前时,希望最终破碎。
四目相对,恍若隔世。
“你是谁?”
向导沉声道。
克维尔嗡动嘴唇在瞬闭合,声带似乎已经断裂,只能发出悲痛低吼哀鸣。哨兵健硕身体忽然颤,他后退步,难以置信地望着病床上人。
“你说什?”克维尔指甲嵌进掌心,掐出好几个深红指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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