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在说,他是阿宿,不是太子重明,是他们从林间救下不谙世事小婴儿,而不是某个人影子。
但是人都会有私心,谢陵瑜忍不住把对太子感情倾注到小阿宿身上,忍不住心存幻想。
阿宿阿宿……是宿命宿。
他侧身去看屏风后熟睡小阿宿,手指摩挲着怀中刻着“玦”字玉
青丘玦没吭声,将信纸还给他,中肯评价,“不错,进退有度。”
意思是可以,谢陵瑜将信纸封入信封中,他打开门将信交给小厮,嘱咐他交给侍卫送去京城,回身进门将门栓架上。
谢陵瑜回头,看见青丘玦立于案前,提着笔随意在纸上勾勒几下,婴儿五官渐渐鲜活起来,谢陵瑜没有打扰他,而是静静在旁看着。
只是越看,越觉得这五官眼熟紧,他凝眉思索片刻,只觉得答案近在眼前,却抓不住那转瞬即逝感觉。
蓦然。
上似游龙般流畅,谢陵瑜字自成派,大气肆意却又在收尾时带上点圆滑,与他本人脾性样。
青丘玦凤眸轻敛,淡淡端详他极为认真侧脸,待他写完,满意对纸张吹吹掸掸,这才状似不经意垂下眼帘。
谢陵瑜将纸张递给他,“这样可还行?”
青丘玦伸手接过,打眼扫。
很好,前两段在夸陛下慧眼识珠,给他这个建功立业机会,中间三段将南凌知府与城主狼狈为*写绘声绘色,最后表忠心,表示自己有信心将此次任务完成。
张含笑温和面孔出现在脑海中,那人带他走过山水,闲谈天下……
他终于想起来小阿宿像谁,稚嫩眉眼尚未长开,却像极那位谦逊有礼太子殿下。
青丘玦放下笔,毛笔末端轻触木桌,谢陵瑜仍然楞楞看着那幅婴儿像,半晌才艰涩道:“加上日子吧,以后便是阿宿生辰。”
青丘玦听出不对,转头去看,对上双闪躲泛红眸子,他顿顿,“你也觉得像?”
谢陵瑜别开眼,半晌才摇摇头,“不像,点都不像。”
青丘玦目光在那句“陛下信臣,臣便是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”顿许久,嘴角不自觉抿出个不悦弧度。
谢陵瑜悄摸着观察他,见他目光定格在那句马屁上,以为他在为自己谄媚昏君样子而不爽,赶紧出言解释:“这……这不是,这是迷惑他。”
“迷惑他?”
青丘玦垂眸,捏着纸张手微微用力,他声音很轻,听不出情绪重复遍。
谢陵瑜莫名觉得背脊凉,正襟危坐道:“这是塑造种愚忠正义形象,绝对没有半分真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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