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家随时待命。”孙黔道。
“好。”青丘玦眼中染上些许暖意,很快又冷冽下去,“亲自去送他上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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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熙楼。
待他们谈完离开,天已经蒙蒙亮,二人轻车熟路来到缘熙楼,雁回给他们开后门,后院厢房里有个暗间,狐面弄些障眼法,外面人瞧不出门道。
家贼难防,太子殿下即便有所防范,但到底输在颗仁心。
说着他露出个极其讽刺表情,“大玄唯皇家血脉入宫当太监,个阴险畜生却稳坐皇位。”
又是道惊雷劈下,炸人头昏眼花,谢陵瑜没说话,垂眸不知道在想什。
良久,邢尚沉声问:“……怀瑾,什叫唯血脉?”
气氛有些紧张。
是,就有现在国师,青丘玦赌赢。
剩下话他没有继续说,但几人大致都明白,没有再继续这个沉重话题,邢尚手中盘着两个指板,“怀瑾,这其二是?”
青丘玦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眼谢陵瑜,眼中含着笑意。
谢陵瑜知道他意思,笃定道:“是周公公。”
邢尚沉沉吐出口气,身体放松靠上椅背,无奈摇摇头,感叹道:“你小子……真是比们这些老有用。”
两人简单清理番,便双双倒向床榻,谢陵瑜晚步,整个人砸进青丘玦怀中,声闷哼传进他耳朵。
他下意识以为青丘玦有伤在身,惊起身冷汗,马上就要撑着床边起来,却又闻声轻笑,谢陵瑜
青丘玦看着他,目光幽深:“重戮并非先帝之子,他乃林家长子,这切不过是林家欺君罔上,们都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邢伯,三年已过,亡魂难安呐。”
青丘玦声轻叹过后,屋内陷入片寂静,也许是知道消息太令人震惊,来不及反应,丝悲凉之意袭上众人心头。
半晌,谢陵瑜终于抬起头,眉眼坚毅,“大玄不能毁在他手上,以血祭亡魂,定要还诸位个公道!”
邢尚表情凝重,坚定点头,“事已至此,岂有不反之理?”
孙黔向来面无表情脸再次龟裂,忍不住又次确认:“……周公公?”
“不是周公公。”青丘玦摇头,语气淡然像是饭后闲谈,“他乃大玄六皇子。”
曾是先帝最疼爱小儿子。
“砰。”茶盏砸到桌上,孙黔无暇顾及沾湿衣袖,皱眉直直看向青丘玦。
谢陵瑜也骤然回头,面露震惊,青丘玦看着他点头,“六皇子幼年并未溺亡,被太子殿下人救回来,直养在郊外庄子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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