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这样。”还想多嘴两句,适逢代驾打电话来,示意已经在车旁等待。韩城忙掉转过身,跌跌冲冲往停车场走,走两步,想起来回头问:“带、带你起不?”
许添谊手撑着膝盖,闻言摆手拒绝。韩城便再嘱咐两句注意安全,神志不清地飘走。
午夜,街上零星点缀着刚从酒吧出来醉鬼,三五成群,热闹几分钟,走远就散,晕开,安静。
许添谊找个台阶坐下,头晕目
韩城半天没回过神,无比惊愕,深切惋惜。
生命怎这脆弱,人就是会说死就死呢?
下秒,桌上空酒瓶转至跟前,同桌人兴奋道:“诶诶诶,终于轮到你!快点快点,满上!今天就你没怎喝!”大部分人都和许添谊不熟,但气氛到,就谁都不能幸免。
韩城醉得透彻,胡乱打圆场:“这个,他刚刚……”刚刚丧偶,请大家海涵!
后半句被整个吞下,因为许添谊已经接过酒杯,利落地站起来。
租很贵,能继续住家里足以让许多人羡艳。
当时许添谊在理行李,他东西最少,用两个蛇皮袋就装好。“租房子,在这旁边,比较便宜。”他说。
“啊,你怎不住家里?”个舍友心大地问。
许添谊神情看不出什变化,只答:“不方便。”
很孤独嘛!韩城想,所以会和男人谈恋爱大概也不奇怪。
那支用来抽选酒瓶子仍旧横卧着,随桌上动静幅度极小地摇晃。细长瓶身路延伸到漆黑瓶口,像枪口瞄准心脏。
起哄声中,许添谊饮,再饮,三饮而尽。
他撂下空杯子,“砰”声极响亮,像子弹出膛,心脏蓦得跟着痛下。
群人载歌载舞至十二点,皆酩酊大醉不成人形。出酒吧门,韩城强忍着吐意,用力按住许添谊肩膀,安慰道:“旧不去,新不来……杨晓栋若泉下有知,知道你过得好他也会高兴……对,追悼会什时候啊?”
“没有追悼会。”许添谊说,“死无全尸,办不。”
之后许添谊经历很长空窗期,直到两年前才带出个男人,介绍说是自己新谈对象,叫杨晓栋。
爱不爱,情感如何,韩城并不清楚,无从评价。但他知道许添谊虽然脾气略显火爆,但对待任何事都极为认真,绝不是那种玩弄感情人。
可如今,杨晓栋死。
摄入过量酒精,韩城大脑变得极为迟钝,句话噎在嘴边。缓缓,确认:“……天哪,真吗?怎会?”
“不知道。”许添谊不耐烦道,“突然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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