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要完钱都觉得有压力,下定决心要赶紧上班还。于是念完大学,放弃保研机会就急忙出来工作。也奢望过工作再念在职,然后发现工作就是出卖时间换钱。时间变得更廉
相遇像最巧巧合,实际却是迟到命中注定。
许添谊可以相信世界上存在这样人,但不相信自己能遇到。
“松开。”他别扭道。贺之昭极为听话,便将箍着他腿手臂松开,但还是直看着他。
许添谊没有对视勇气。那目光太诚实清洁,不该在这年纪有,像壮壮看他那种不求回报忠贞和喜欢,也像洗濯污浊对流雨,让他倍加自惭形秽。
他总保持怀疑态度,以为贺之昭精明市侩。
许添谊直没说话,当然也没哭,哭是极为意外情况。上次哭不记得是什时候,他泪腺像有问题,小时候再伤心,也只会不停地额头冒汗。
后来梦见贺之昭,他捉着对方衣领,直截当地大声喧哗,问:“为什不给打电话!”梦境无数次复仇,泪腺却因此像被修好,次次都能沾湿枕头。
醒就把枕头熟练翻个面遮掩,等洗漱完卷进被子里,餐包样放到充满樟脑丸气味壁橱中,合拢沙发,去上学。
贺之昭在说和他想象完全相悖话。
许添谊想把自己蜷缩起来,但比壮壮还要壮人牢牢抱着他腿,实在没有挪动空间,只能继续坐在地上靠着橱门,把整个故事听完。
原来贺之昭是真笨蛋,捧出来都是真心,说话也都是真心。
“有用?”许添谊抬起手,用胳膊挡住眼睛,很轻地问。
不是问贺之昭,是在问自己。这样寻找,有用吗?
“失望吗?”他捂着脸,靠着橱门,没动弹,“现在许添谊和你想象不样吧。”
念书时候最艰难事不是考试,是思考生活费用完,怎再开口去要。每次谨慎斟酌讨要50元,像玩那种套娃玩具,把钱不断拆分、再拆分,掰碎用。
加拿大和中国,十多个小时时差,彻底黑白颠倒。
个睡眼惺忪收拾完起床洗漱去上学,个正逢傍晚用餐高峰,帮忙端盘子打包盒饭;个反复翻看完未接来电,写完作业在客厅弹簧床失望入睡,个又刚被动静弄醒,开始准备新天餐馆营业,并思考怎和老板说借用电话事情。
…………
从电话号码变成空号开始,他们人生轨迹如同两道平行线,原本应该并无再有交集可能。又或他们是否都小看在对方心中自己重要性。
个在想念,个在不停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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