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毋庸说连喝醉都说不出句——
也会好好喜欢你。
许添谊回到小饭桌边,看贺之昭闲适呷咖啡、看电脑认真,好像很适应,没有马上要走意思,舒口气。
等衣服干也要天,不干这段时间贺之昭就只能穿他。
就意味不能回自己家,要和他住在起。
斟酌再三,许添谊严肃开口:“饼干很好吃,谢谢……很喜欢。”最后四个字是硬憋上去。
“不客气。”贺之昭神情变化没那明显,但所有人听到这样话都会高兴,“下次做其他你喜欢。”
吃完早饭贺之昭坐在小餐桌边继续办公,许添谊替他续杯咖啡,像秘书样。
给好咖啡,许添谊站在旁边有点踌躇。不想太明显,他就绕着茶几走圈,还没下定决心,就又去阳台看那台正在运转滚筒洗衣机。
贺之昭衣服正在里面纵情翻滚。
河豚洗漱完,瘪瘪坐到小桌子前吃早饭。
因为地方小,桌子也小,两个人对食,人杯咖啡,盘饼干。
“家里没有鸡蛋。”贺之昭认为这有些营养不均衡,解释,“所以只有这些。”
“会马上买。”许添谊很快保证。
有意无意都好,他非常喜欢贺之昭刚刚自然地称呼这里是家。好像这个五十平米房子是两个人蜗居天堂。
他想询问贺之昭是否有继续留宿意向,只是个双休日也好。
但刚谈恋爱就要同居,可能显得用力过
他又巡视屋子里有什被他忽视、不妥地方,再次回到卧室整理床铺。这刻很希望自己昨天并没有喝酒,这样他就可以更清晰记得贺之昭是怎抱着他睡觉。那种温暖。
许添谊将两个枕头并排紧靠着放好,发现自己供在床头柜上黑猫戒指不见,心悸下,慌忙寻找。
马上发现戒指还在,只是被移动,挂在闹钟耳朵上。
他酒量虽然很差,但基本不会喝断片,该记得都记得。
戒指重视地放床头,好比他隐晦心意。这样被贺之昭发现便觉得羞耻,像昨天夜里说出话,清醒也绝对说不出口。
他趁人没有注意,拿手机对着这顿简单早餐拍很多照片。
用以纪念有人愿意专门做东西给他吃。
饼干烤差强人意,胜在心意满分。许添谊吃很慢,如同品尝珍馐,甚至夸张地舍不得吃完。
他斟酌自己该说点什。
贺之昭总直白说喜欢和满意,但是他直耻于表达。这羞耻有半分天性,也有后天养成,当表达总是无人欣赏和在意,就会自然而然遮掩着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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