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别急。”傅温礼合上钢笔,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,向远处张望:“孩子大都有自己想法,但终归是血浓于水,修复关系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你这边多些耐心,这两天也找时间劝劝他。”
秦姿凝闻言暗暗放下心来,跟着“嗯”声,无奈道:“你有空就多给他讲讲道理吧,你说这世界上哪还会有比父母更爱他人呢。”
对方话音落地,傅温礼没有反驳,却也没有再接下去。只是举着电话默默地将头转向边,目光顿在墙角书柜某个地方。
容凡高中毕业那天抱着花站在太阳下照片,直摆在那儿。
凝为何突然之间这着急着要修复与容凡母子关系,甚至是显得有些刻意。
但人家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容凡亲妈,提出这种要求,傅温礼作为个跟容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外人,根本没有立场阻挠。
“这件事情你昨天有跟他提吗?”
傅温礼这问,无非就是想间接提醒秦姿凝,容凡已经长大,是个拥有自主思维独立个体。除非他真愿意,否则别人很难强迫他。
但秦姿凝有自己考量,装傻也好、真听不懂也罢,还是决定要越过容凡,直接跟傅温礼商量。
傅温礼缓步走过去,抬手轻抚照片上容凡灿烂笑颜,目色黯然。
须臾之后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音量喃喃说两个字。
“有吧。”
“没提。”秦姿凝说着轻轻叹口气:“想都不用想,他肯定是不愿意。”
“阿礼。”秦姿凝在电话那头又叫他声,“凡凡爸爸走得早,对他也亏欠挺多,现在自己生活安定下来,就想着能尽可能多弥补他。”
“看得出来他和你亲近,也只听你。你就看在为人母片苦心上,多帮帮吧。”
秦姿凝说话字里行间离不开她个做母亲无奈,但却在这时候不动声色地抬出容向磊。
于情于理,这个忙傅温礼都不得不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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