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年时候李婶要回老家,你万加班也顾不上,去平城至少还能有口吃
长久以来,在这件事上他只顾着自己心里有委屈不愿妥协,却从没有考虑过傅温礼夹在自己和秦姿凝之间,处境到底有多艰难。
他喜欢在傅温礼面前撒娇、享受他哄着自己过程,但却从来没有体谅过傅温礼,从没有想过他也是人、也会在这种家长里短小事消耗中感觉到疲惫。
思及此处,容凡颇有些自责地缓缓闭上眼。
就这样不知过多久,思量着里面对话也该结束,他将眼睛睁开、用力调整下呼吸。
在心中暗暗下个决定后,嘴角勾起淡淡微笑,再次敲门,走进书房。
”
他这边话音落地,陆译忱在那头跟着轻哼声:“全他妈是你克星。”
“小容凡不用说,随便使使小性子就把你拿捏得死死。但这秦小姐说来也怪,她自己儿子搞不定,天天把你当成个传话筒是几个意思?你整天酒店里自己事情都忙不过来,还得在这儿鞍前马后听着她差遣,你欠她啊?”
“今天就给你把话撂这儿,容凡今天不遂她意,赶明个她还得反过来折腾你!”
听着陆译忱在那头越说越激动,大有收不住架势,傅温礼从文件中抬头,无奈失笑从中打断:“行,人家折腾谁也没折腾你,看把你气。”
面对傅温礼凝视,容凡从容地将果盘放在桌子上。
看人脸上挂着笑,傅温礼以为他这是又遇到什值得开心事,刚准备出言询问,却听得容凡先他步主动开口:“傅叔叔,你之前说过初五就能把接回来,你说话算数吗?”
傅温礼因着他话微微愣愣,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跟秦姿凝回去过年事,才不紧不慢地回问道:“你要干什?”
容凡敛着下巴想想,再看向傅温礼时候眼神多丝坚定,说道:“想想,放寒假还是回平城吧。”
傅温礼皱皱眉问他:“之前不是直不愿意?怎突然改主意?”
陆译忱闻言不屑地嗤声,反问道:“生气?那是替你着急!”
“你说说,人家母子俩闹矛盾,夹着个你在中间左右为难算是怎回事儿……”
随着室内两人谈话声音渐弱,容凡站在走廊,替傅温礼默默关好书房门。
他手里端着果盘,后背倚靠在冰冷墙面上,此时此刻脑中思绪翻飞,整个人都跟着沉默下来。
他与秦姿凝僵硬母子关系,并不是什人三两句话、朝夕之间就能轻易缓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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