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打开后,傅温礼把晕晕乎乎舅舅塞进后座,刚直起身子来理理自己上衣,容凡伞紧跟着就撑过来,生怕他身上沾着点雨星。
“阿礼。”舅妈站在车边唤傅温礼声,之后犹豫下,开口道:“你舅舅他只要喝酒,嘴上就没个把门。他今天要是说什让你不开心话,你过今晚就忘吧,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!”
到傅温礼这个年龄,催婚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每家饭桌上都避不开个话题,其实不止是他,陆译忱和许灿多多少少也都经历过。
虽然不赞同,但他能理解老人片苦心,故而敛着眸子笑笑,开口道:“您言重。”
“舅舅是长辈,说什也不能跟他记仇,您说是吧?”
荒谬至极。
怔忪间,容凡听见有人在耳边唤他,猛地回神,才发现是傅温礼舅妈把那盛着甜饭盘子往自己面前推推。
礼貌跟长辈说“谢谢”,容凡抬起手,却迟迟没有动筷。
明明是桌很丰盛饭菜,不知怎,突然之间就让自己全然失兴趣,尝不出滋味。
今晚父亲和舅舅两人都喝不少酒,傅温礼虽然也陪几杯,但好在没有醉。
“那就好、那就好。”对方闻言轻叹声,透过玻璃朝车里熟睡人看眼:“你舅舅他啊,今天说这多话,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心疼你妈妈。”
她边说着,边抬头仰视傅温礼,默默观察着面前人脸上表情:“你别看林枝她嘴上不说,其实心里还是挺期盼你能早日成家稳定下来。”
“上个月们起参加场满月宴,对方是咱们家个远方表亲。人家家里得个大胖孙子,你妈给孩子包个挺大红包、还买金锁,抱着那刚出月小奶娃娃喜欢得不得。”
“当时看她那个样子……”舅妈说着顿顿
李林枝瞧着自家哥哥走路那副晃晃悠悠样子,让他这晚回去着实令人不太放心,于是提议今晚先住在家里,明早再离开。
舅妈扶着舅舅烦躁地叹口气,说这人喝醉贯是会耍酒疯,怕晚上搞得大家都不安宁,于是让傅温礼帮着把人架到路口车上,横竖没多远距离,干脆自己开车带他回去。
夜深之时,厚厚云层将月光遮个严实,外面逐渐下起淅沥沥小雨。
庄园外直通条不太好走柏油小道,舅妈车就停在几百米处道路尽头树下面。
傅温礼和舅妈同扶着舅舅往车边走,容凡则将自己手中大伞高高举过头顶,尽力为前面行走几人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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