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温礼来过当天晚上,不出意料地,容凡再次失眠到半夜。
闭上眼睛脑子里面乱糟糟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。可是抬起眼皮,面前总是会不自觉浮现傅温礼独自扶额坐在街边椅子那副场景。
容凡虽然嘴上态度放得很硬,但不得不承认,想要把个人从自己持续五年情感记忆里完全清除,几乎是件不可能做到事。
傅温礼只在今天下午出现那短短半个小时,晚上夜深人静之时,容凡已经在脑海里预演和猜想过很多遍,下次两人再见面时,又会是怎样种情景。
然而傅温礼行动力,往往都是在这种极其关键时刻才得以体现。
以解决问题,容凡在逼他做决定。
因为爱他,所以不敢轻易去谈“拥有”,可也正是因为爱,自己才会陷入这种进退维谷境地,迟迟不甘放手。
令傅温礼头疼那个点,或许就是起源于此。
他感觉自己思维与情绪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撕扯,甚至在创业之初酒店几度遭遇危机之时,他也从未感受过如现在这般烦躁与无力。
掐掉手头最后点烟蒂,傅温礼怔怔望着屋外远处抹夕阳残景发起呆。
距离两人上次谈话仅仅过不到20个小时,第二天上午,容凡照以往穿好工作服下楼帮着小炜开早店时候,傅温礼助理已然双手负立、恭敬地等在奶茶店卷闸门前。
自己从商多年,曾经在许多个危急时刻临阵不乱,做出过至今仍旧认为是正确决定。
然而现在到容凡这里,却变得束手无策。
怔忪间,傅温礼甚至逐渐对自己那晚推开容凡举动产生怀疑。
或许从开始,自己由始至终所坚持“正确”,原本就是个错误选择,也说不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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