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温礼猜他脑子乱着,现在必定是最无助时候,遂边默默心疼着边捞过他手、握住摩挲几下,淡淡道:“不知道也好,什都别想,交给来办吧。”
有傅温礼在前面挡着,容凡自然是安心。他搂着薄衣之下那劲瘦腰沉默着靠会儿,半晌之后,似是心里反复挣扎情绪有最终结果,于是抬起头看向傅温礼,用商量语气轻声道:“出于人道主义关怀,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他。”
傅温礼未置可否,摸摸他后颈:“来安排。”
容凡听罢叹口气,最终直起身子坐起来:“不用,你明早照常去上班,把司机留给就好。”
他知道傅温礼向很忙,近来因为两人闹矛盾事情,这人肯定没少耽误工作。
做配型那件事,你是怎想?”
问到这里,容凡就又恢复到脑子空空状态。
这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
容凡长这大,还从来没遇到过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进退两难、不知所措情况。
个长到二十岁见到针管子就打哆嗦主,突然有天被告知为救自己“亲人”而有可能被摘掉颗肾,这事搁谁身上,第反应怕不是都吓得不轻,更何况此次事件主角还是那个从小到大直在欺凌自己、让他想起来就忍不住犯恶心人。
自己只是想去医院看看,让司机捎上程顺便掂个果篮事儿,用不着大动干戈真去麻烦傅温礼什。
在这个节骨眼,傅温礼其实不是很愿意容凡私下里与容家任何人产生过多接触,听到容凡说要自己去医院,脸上不由得浮现抹担忧神色。
他所有迟疑情绪都写在脸上,容凡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。
为给人宽心,容凡晃晃身子,装出副轻松样子:“放心吧,有傅温礼这号人物给撑着腰,放眼整个安城,没人敢把怎样。”
说罢抬手搂上傅温礼脖子,对着人嘴唇亲下:
容凡本意上肯定是排斥,但这世间很多事情,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直接拒绝这简单。
容嘉鑫再令他讨厌,说到底也是条人命。
生死面前,很多俗世间纷复恩怨都可以被淡化。与容嘉鑫对垒中,自己第次掌握主动权,却让他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容凡深知,即使自己果断拒绝也并不违法,但其实在无形中已经被绑上沉重道德枷锁。
他个人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回答傅温礼问题,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告诉对方: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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