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又朝那文身看
眼，点头赞许：“挺别致
。不当警察，改行当混混。”
“你这就不懂，警察有时候也是需要——欸，
接个电话。”梁夜转过身去，按接听，“喂，谁？”
手机那边传来道
虽然两人之间隔着那
多未知，但回头再看熟睡谢离时，他还是感到些心安。
·
冬天早晨，寒风刺骨。距离旅馆最近公交站边，两个穿着蓝白校服学生正站在人群中安分地排着队等待上车，其中个子高点那个将自己冬服脱下来，披在矮点那个身上，两人靠近说几句话，矮那个突然就红脸。
不远处间早餐店门前，梁夜掰开双筷子递给谢离，又将面前包子推过去：“你就别操心，看姜恒好着呢。”
谢离目光在两个学生身上停留许久，他微微皱着眉，眼底透露出疲惫，显然是旅馆床没有家里床好睡：“姜恒现在不回他养母家，再过两年等他十八岁，他就可以完全脱离那家人。几年前碰巧认识名退休老兵，他人很好，正想养个小孩，便跟他说和姜恒情况，他去找姜恒，再后来就把人领过去住。”
自己承诺，但……朋友从来都没有怪过他。”
梁夜愣在原地，他张张口，时语塞。
他知道？
还是说他在试探自己？
不，现在还不是道破身份时候。
“这件事，你费不少心思吧？”梁夜夹个包子放进谢离碗里。
谢离自然地咬口，点头道：“是找些关系。”
“嗯，看得出来。”梁夜副“不用多说，懂”表情。
直到姜恒他们上车，公交车消失在路尽头，谢离才回过头来。他朝梁夜那不甚正经文身瞥眼，又低头咬口包子：“昨天就想问你，怎这副打扮？”
梁夜开怀笑：“还以为你根本没留意呢，怎样，这生命线文身贴纸是不是很真？这是最近新身份。”
梁夜收敛起自己多疑，装作坦然道：“想他知道后，定会很高兴。”
谢离深深看他眼，也没再说什。今天废力又废神，他大概是真累，当着梁夜面靠在床边很快就睡着。
已经很晚，窗外黑漆漆片，只有零星几点明亮在闪烁摇曳，梁夜时分不清到底是天上孤星，是路边街灯，还是人间灯火。
梁夜在窗边站很久，他知道谢离没有完全说实话，定还有什事情瞒着他。
而他又何尝不是，也同样有着许多事瞒着谢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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