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他才说：“张局，既然你说信任
，那不如和做笔交易如何？”
“……行，你说？”
“有人要杀梁夜。”——
周三前还有三更，
“你果然聪明，没看错。”
谢离吸
口烟，将白烟缓缓吐出，道：“张局怎
确定还会再跟你合作？看上去像是那种可以次又次被利用
人吗？”
“阿离啊，相信你会。你如果想彻底摆脱陆启鸣和他背后组织，那就只能跟警方合作。况且，梁夜父亲案子……还没翻案，你也会帮他。”
张剑明说得没错，就这两个理由，足够谢离去赴汤蹈火。
电话里沉默片刻，张剑明继续尝试说服谢离：“之前派到陆启鸣身边两个线人都有去无回，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人牺牲。当初也是因为无路可走，才想到联系你，你这聪明应该也能想到，当下没有比你更适合人选。
看错人。”
半年前张剑明通过层层关系联系上他，当时他已经脱离陆启鸣组织很长时间，如果不是张剑明自称要查段烨父亲案子，他绝不会次又次替他办事。
只是事到如今他才想明白，原来这半年他接受每次任务，都是张剑明对他试探，张剑明开始根本就不信任他。
“张局，你让去调查那些与陆启鸣有关蛛丝马迹，不过是为试探是否真对他背后势力无所知？不就是因为怀疑还跟那组织有所勾连吗？那现在结果你满意吗？这个线人合格吗？
“你明明知道在找什。
“们现在对陆启鸣只有怀疑没有实证，只有找到他当年与残疾人绑架案件有牵连证据、与陷害段瑞林警方勾结证据，这个案子才有翻案希望！
“还有现在梁夜查暗网案，这宗宗件件，都需要有人去打开突破口……”
这些道理谢离非是不明白，他只是无法接受别人对他威逼利诱，对他算尽阴谋。
被人控制感觉太不好受，好不容易才换来“自由”，他不想再当案板上鱼肉，任人拿捏。
谢离将烟头火星按灭在烟灰缸里，他目光迷离地看向远方，像是在思索什。
“如果你信任，就不会直隐瞒梁夜真正身份！说得对吗？”
谢离口气说出这些话，他愤怒，终是没能控制好情绪。
电话那头，张剑明沉默几秒，才惊道：“你……你都知道？梁夜跟你说？”
谢离走出阳台，给自己点支烟。
他说：“他什都没说，是自己猜到，不过谢谢你，现在更肯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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