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躺在床上,宛如个植物人样做不任何反应。只好缓缓合上眼睛,独自消化被陆启鸣带来恶心感。
在昏沉之际,他听到陆启鸣走出去,合上门瞬间,他听到海浪声。
于是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逃亡夜晚,还是盲人他,在某个港口码头跌跌撞撞地逃跑,也曾听到过这样看不见希望海浪声。
那刻,他以为自己遇到人是可以帮助自己人,是可以拯救自己人,却不曾想,与这个人相遇并非偶然。
原来陆启鸣早就盯上他,从他进入那个所谓残疾人机构,接受些列抽血、体检开始,陆启鸣抛出来锁链早就捆在他脚上。
轻柔。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谢离脸,就像在摆弄个精致娃娃:“趁你现在说不话,那多说几句。”
“你平时看上去挺聪明,但有时候做事确实愚蠢。当初非要脱离组织回去当个不知名医生,现在不还是照样回来身边吗?切都没变化,阿离。”
“知道这三年你很努力想要活出个人样,可是你看,你费那多心思,仅仅只是给自己苦心营造出片假象而已。你从小就是孤儿,无父无母。姜秋死后,姜恒也恨你,你根本就没有亲人。”
“只是放出个杀人视频而已,你认为朋友,甚至是你喜欢人,都没有个人相信你。他们还对你开枪,把你丢在泥泞里。”
“你看看,只有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,由始至终都只有,对你不离不弃,无条件接纳你、拯救你,任何时候都给你留着位置。”
也是后来他才知道,那场轰轰烈烈绑架事件,本来就是要将他送到陆启鸣身边。陆启鸣说得对,谢离血型非常罕见,却刚好与他适配。
后来谢离自己翻来覆去地想,怎都想不通。
原来有些人是真生下来,就注定要命途多舛,经历无妄之灾。
而他自己从来都不是幸运那个。
可他这次回到陆启鸣身边不是为自怨自艾,他必须尽快恢复身体
陆启鸣突然凑近谢离耳边,喃喃说道:“也无父无母,虽然们非亲非故,但们流淌着同样血液,那们就是同类。这是你无法改变,也必须承认事实。”
“很高兴,欢迎你回来,A。”
说完,陆启鸣捧起谢离被针扎着手,在其手背上,落下个无痕吻。
谢离刚刚苏醒,身体还未能活动,否则他定毫不犹豫给陆启鸣掀上巴掌。
他最讨厌、最恶心部分,就是自己和陆启鸣有着同种稀缺血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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