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时,傅闻安已经戴上薄薄手术手套,手指轻轻试探着,在谢敏颈后腺体上方徘徊、触碰。
难以言喻痒意从受伤腺
好个施舍,谢敏暗自冷笑。
“你捅时候怎没想到?”谢敏平静地问。
“想到,只是假装没想到。”
“你真是诚实到令人恶心。”
“谬赞。”
“就凭你也配做军医?滚出去。”傅闻安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,语气漠然,却难掩其中嫌恶。
“你干什?”谢敏怔,他刚要回头,便感觉对方手掌落在他赤着肩胛处,温热透过相接皮肤传递而来。
“伺候你。”身后人淡淡道。
随着他话音落下,是沾过碘酒棉棒,温柔而怜惜地擦拭着伤口处皮肤。
谢敏浑身僵,却没再动。
点头。
翻开谢敏病历,在罕见病症中栏填是:腺体穿透性受损,高危。
“你已经无能到连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好吗?”
傅闻安手指扫过苍白病历本,他随口讽刺,视线抬,落在远处病床上。
特工半靠在床头,解军服,露出白皙肩背与修长颈项。他像只困倦闲适豹子,手指间缠着条邮标项链。
“你还有人性吗?”谢敏反问。
“有,至少只是轻轻划下,不然,你以为凭力道,你腺体还能用?”傅闻安理直气壮。
“看来还得对你感恩戴德?”谢敏啧声。
“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“那你现在是……在确认下次下刀位置?”谢敏又问。
“你有病吧?”谢敏狐疑地开口,不安地动动肩膀,却被傅闻安再次按住。“军医,看着他,小心他往伤口里埋针。”
军医肩膀耸,瞧瞧谢敏,又瞧瞧傅闻安,低眉顺眼,正欲开口,只见傅闻安冷冷眼,堵住他话。
“没病,只是偶然想起件要事。”傅闻安垂眸,他动作十分熟稔,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曾经也如此做过。
“你会这好心?”谢敏摆出个愿闻其详姿态。
“接下来随行任务还需要你,理应确保你伤尽快好起来,最起码,杜绝用军医办事不利借口来做托辞可能性。”傅闻安道。“所以,你可以坦然接受施舍。”
听到身后人冷嘲热讽,谢敏信口道:“刚刚才捅刀人有资格说这话吗?”
闻言,军医拿着消毒棉棒手抖,不小心戳到谢敏伤口。
“嘶——轻点!”
谢敏吃痛,难免心情不好。
军医心中惊,还没等道歉,便察觉有人从他手中截走消毒用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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