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蓝色制服,蓝色鸭舌帽,男人正往货架上摆卫生纸,右眼处有道指长疤。
谢敏脚步慢些。
他扫眼身前,探听身后,无人接近。
售货员停下手,手指在标签牌上拂下,将歪牌子摆正,做完这些,他满意离去。
他走后,谢敏推着车子,走到刚才售货员停留地方。
曾经子爵也问过他这个问题,在他们还小时候。
烹饪是必备技能,其实谢敏也会,因为不吃就会死。但前提是,那些食材不是死在他手下同伴与敌人躯骨。
每当诱人肉香从热气沸腾铁锅中涌出时,谢敏总能听清那群人敲响铁碗响声,饥渴无度,毫不收敛。
他至今记得旷野上如怨灵哀嚎嘶吼可怖风声,在每个饥饿难挨深夜里,他坐在岗哨上重复着擦拭刀刃,直到血污消失,刀体光洁明亮。
子爵会问他为什不吃、为什不学烹饪,心情好给他倒碗黏糊糊肉汤,再在谢敏冷酷嫌恶脸色里败兴而归。
生重要采购文件。
“原来你每次给“零号”拨款定要计算到分,不是装出来。”谢敏由衷赞叹。
“如果不是币值单位最小只有分,会给你算到小数点后六位。”
“……”
傅闻安仍对着展示柜筹莫展,柜里两条愉悦游动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惨遭什样毒手。
好太太牌深红色包装三层抽纸,推销特价款,只要3.9元。
【今晚十点上门情报交换,请银
但子爵心情好时候是少数,他大多时间会和追随他同道者围拢在铁锅边,讽刺谢敏是装腔作势、虚情假意伪君子。
有时,邮差也会来看看,他多半不会与谢敏交谈,可能是他对付不固执人,也可能是当时银远没有谢敏这般自来熟。
他只会走过来,在银身边放大块用油纸包好烧饼,和块黑乎乎巧克力。
谢敏趁傅闻安挑贝类时间里,拐进另处货架,他开始想念巧克力味道。
两侧日用品堆满货架,谢敏向前走,车筐里东西互相碰撞,清脆声响如金石相击。他慢慢踱着,偶抬眼,看到侧站着个穿卖场制服售货员。
“所以呢,你喜欢哪条?”
“事先声明,不会做饭,无论你买哪条,都只负责吃。”谢敏摊开手,率先解释。
傅闻安仿佛早知如此,事实也确如此,从谢敏家空空如也调料柜和崭新油烟机就能看出,这人平时只吃外卖。
“为什不学?”傅闻安又问。
谢敏没回他,他压低帽沿,不再说话,又躲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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