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炽灯明亮刺眼,照得病床上谢敏额外苍白脆弱。
特工半倚在床头,头发蓬松散乱,被子斜斜搭着,没盖住半边肩膀露在空气里,隐隐有牙齿咬过痕迹。
他看起来很不爽,囿于钳制又没法报复,只能愤愤不平地叼着半张参差不齐纸,像是从杂志上撕下来,边缘呈锯齿状,隐有折痕,可见撕纸人有多愤怒。
察觉到黑枭好奇视线,谢敏抬起脸,很凶地瞪他眼。
黑枭吓得连忙缩回头,眼观鼻鼻观心,不发言。
洁白被褥掩盖着弥漫白麝味道可耻罪行,个衣冠楚楚冷漠自持,连脸上神情都没变过;另个衣衫凌乱遍处狼藉,书脊盖住脸色,只剩聒噪呼吸声。
“有……想过你。”谢敏最后开始求饶。
“晚。”傅闻安道。
无论回答还是求饶,都迟。
黑枭静静站在门口,他掐着钟表,滴答滴答,正当他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去楼下茶水厅喝杯咖啡再上来等候时,身后门突然开。
,直到傅闻安碰到什。
“你……”谢敏梗住,不情愿地张开嘴,舌尖不小心触到纸面,尝到丝苦味:“别弄。”
“有想吗?谢敏。”隔着厚重书刊,傅闻安声音像从阳光明媚水面上投入,沉进汹涌冰冷湖底,搅起波澜,落进谢敏耳朵里。
对方呼吸炽热粗重,动作强硬,不容分说,他掐着,揉着,明明是凌迟般惩罚,语气却又坦荡真诚。
谢敏说不出话,他睫毛屡次在硬质书页上刷过,下又下,喉咙堵塞,呼吸困难,如同濒临死亡渴水者。
再看整齐规矩,连军服都扣到最顶上扣子傅闻安,黑枭突然觉得异常可疑。
就像是,在遮掩什痕迹样。
怪不得
他精神凛,立刻站直,看向走出来傅闻安。
对方仍是贯冷淡自持做派,衣衫丝不苟,连头发都没怎乱。
“长官,接下来有什吩咐?”黑枭问道。
“准备防爆车辆,通知押运人员,把他送到傅家祖宅,和那只猫起关进主卧。”傅闻安指指屋内。
黑枭愣下,转而向病房里看。
“有想着自.慰吗?”傅闻安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谢敏咬着牙,字顿,艰难回应。
很快,谢敏膝盖不自觉地屈起,他没法抓住傅闻安,只得改为抓床单,漂亮手骨如干枯叶脉,清晰而嶙峋。
“没有?”傅闻安张开手指,指尖残留粘连物顺着骨骼流淌而下,他尽数抹到谢敏腰腹,待残留物全部被处理干净,又质疑道。
他变本加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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