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衫上没有那人体温,而从未被穿过衣料上,也没有对方苦涩信息素。
那只是件再普通不过衬衫,可谢敏抓着它,用力地抓着它。
混沌中,他想起自己上次如此用力地抓着什时候,是那条与他相依为命杜宾。
杜宾尸体已经烂
谢敏是在剧痛中醒来。
彼时夜色浓重,从落地窗溢进来,又被客厅灯光驱散,反反复复,周而复始。
谢敏艰难地坐起来,腺体失去知觉,喉咙干渴,他出汗,但脱水现象更严重,信息素不受控制外溢,房间里弥漫着狂,bao银桂香味。
他咳几声,撑着身体把沾满血迹纸巾扔进厕所,放水冲走,仅仅是做完这些,他便倒在沙发里,如干涸至死鱼般,艰难而疲惫地努力呼吸着。
呼吸会导致呼吸道刺痛,骨骼像被打散样,昏厥后醒来病症甚至加重,而且,他开始感到痒——哪里都痒,哪里都热。
敏通讯号,结果没人接,正想再播遍,才发现谢敏通讯器早被他没收。
白天为参加会议,傅闻安给过他个空白新机,傅闻安连忙拨新号,结果刚打出去秒,黑枭兜里响起铃声。
傅闻安眼刀横扫。
黑枭拿出通讯器,看见上面名字:「坏家伙」
……?
空气中满是惶惶不定信息素,浓郁到令谢敏几近作呕,他痛苦地蜷缩起来,撕扯着头皮,手指插进发间,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消那深入骨髓痛苦和痒意,但这于事无补。
“得…………”谢敏神经质地呢喃起来,他用力抓着颈侧,挠过后颈,力道大到像是要把腺体抠出来。他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别,黏腻,下巴甚至还残留血痕迹。
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穿过沙发时差点跌倒,他没头苍蝇般乱撞,视野越来越窄,他没有体力出去,外面太黑,特工不喜欢黑暗地方,他只能在客厅里转。
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,但他越来越焦躁,很痛,很痒,痛到他快崩溃,但他又觉得自己活该,最后,他终于找到件衣服。
他跌坐在地上,把那件衬衫揉进怀里,像抓住救命稻草,把脸埋进去,血和汗水混在起,染脏那件衬衫。
“操。”傅闻安低低骂声,挂通讯,与此同时,来自「坏家伙」通讯也断。
黑枭默默藏好通讯器。
傅闻安突然想起来,离开会场时,他收回谢敏通讯器,让黑枭带回去。
“回祖宅,现在!”傅闻安心急如焚,几乎吼出来。
黑枭脚底生风,逃难似地去提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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