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盘珠子打得真响,谢敏心道。
“行。”谢敏起身,呲啦声,椅子向后滑。
似乎没料到银会坦然接受,子爵诧异地挑下眉,紧接着又收拢表情,只微笑。
谢敏离开,并带走溪崖。
子爵挥挥手,其
是活生生看着枪口,看着人扣下扳机三枪。
谢敏看惯子爵丧心病狂虐杀方式,再听人偶靶已经没什波澜,但他心里琢磨着,徒然间有种看起来恶意十足揣测,模模糊糊,不敢确定。
“行,枪给。”谢敏答应下来,摊开手心,伸手向子爵要枪。
“你急什,还没说完,这三发不是让你现在打。”子爵笑吟吟道。
谢敏挑眉,“那什时候?”
又道。
溪崖颤巍巍地伸出手,刚要抓谢敏裤子,被他躲过去。
“你什意思。”话语冰冷,不是对着溪崖,而是对子爵说。
“不舍得杀他,毕竟他是最好用参谋,但触犯大罪,也不是说饶就能饶,银不发话,哪敢。”子爵愉悦地看着谢敏。
“你想怎样。”谢敏冷冷道。
“哦,忘记告诉你,瓦伦山脉前线军需告急,受伤不能亲自押运,只能拜托你走趟。瓦伦地区事故多发,山路险峻,沿途需要与各小队进行情报交换,你自己定分身乏术,保险起见,溪崖会与你同行。”子爵道。“这三发人偶靶,你在路上玩吧。”
众人倒吸口凉气。
对银怀有戒心、又因银受屈辱溪崖,被赋予人偶靶权利银,险峻山路陡峭,前线战火纷乱,简直是杀人抛尸绝佳场地,这两人同行,想相安无事都不大可能。
银心思转,瞥眼脚边跪着溪崖,总算是知道子爵这出戏演什——借溪崖之口警告谢敏,又逼他接受人偶靶赔礼,顺水推舟把溪崖塞到他身边,简直用心良苦。
谢敏如果杀溪崖,便是与子爵作对,杀他最得力参谋,借个由头就能纷争四起;谢敏如果不杀溪崖,就得处处提防,时刻在他人眼线之下,万事都难。
“你心疼他?”子爵反问。
“只觉得恶心。”谢敏毫不掩饰眼里反感。
“哈哈,你接受力还是那差,银,按照们规矩,藐视三众臣是死刑,替溪崖求个情,不如就三发人偶靶。”子爵道。
众人皆变脸色,邮差神色凝重,溪崖垂着头不发语,谢敏倒是如常,神色又冷又憎恶。
人偶靶是种子爵发明酷刑,既将罪者制成人偶样靶心,供人取乐瞄准射击,枪枪见血,三发人偶靶,就是任谢敏打三枪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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