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捉下虫
三人熄灯,各睡各。
然而,后半夜,谢敏靠着对危机刻于骨髓本能醒来。
他猛地睁开眼,左手摸到枕头下手枪,上膛,翻身下床抓住尚在熟睡黑枭,手肘卡在对方颈侧,将人质控制在怀里,轻盈落地,警惕地看向声音发出方向。
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。
枪口指向地方,男人坐在溪崖床边,精壮身躯包裹在宽大黑色军装里,他手把玩着沙漠之鹰,手将捅入溪崖手臂针剂拿出,而后踩碎针管,掀起狭长眼睛。
应,但没想到溪崖似乎比执政官更急。
急什?得到过子爵保人命令,怕银杀黑枭,没人证佐证他对银叛变指控,还是……单纯怕黑枭死在银手上?
前种原因符合溪崖对他记恨至深行为逻辑,后种原因则耐人寻味。
谢敏时间拿不定主意。
他躺在行军床上,不大屋子里,两张行军床头尾,他在头溪崖在尾,他身边地铺躺着个绑得严严实实黑枭。溪崖窝在床上盯着谢敏,谢敏研究手里从黑枭身上缴获来抑制剂,黑枭两眼望天双目无神,三人气氛时诡异。
那双眼里流露着兴味十足愉悦与贪婪。
是傅闻安。
谢敏在心里暗骂,心道偌大补给站里面难不成都睡着死人?竟让傅闻安直接夜袭到这里。
对方没动,用与窗外夜色相配喑哑与低沉,缓缓道。
“你见过抑制剂吗?找不到,谢敏。”——
剩下疑点,还有这支抑制剂。
如果黑枭所言不假,真只是普通抑制剂,凭执政官做事风格,这支抑制剂不会是偶然出现在黑枭口袋里,结合黑枭对抑制剂抗拒,他当时对抑制剂归属承认定然是假。
但是,这抑制剂还能是谁,难不成是傅闻安?
可傅闻安不是不怎受易感期困扰吗?近十年间他易感期只手都数得过来,甚至还能坚持工作通宵达旦,毫不受影响,哪有用抑制剂余地?
谢敏搞不明白,索性不想,这并不关键,不值得他浪费睡觉时间冥思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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