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长官出去,说很快就回来。”黑枭答道。
“去做什?”
“……谢长官没说。”
“为什不问他!”傅闻安心下片冰凉,他抑制不住地去想最坏结果。
他可能再次没能抓住谢敏。
“没关系,正好有事要做。”
男人熄柴火,背起她,向远处走去。
面部滚烫,额头传来羽毛扫过轻盈触感,对方怜爱地亲吻他,像是别离。
傅闻安在昏沉高烧中睁开眼睛,模糊不清视野中闪过火苗,他眨眨眼,过好阵,才看清那是篝火燃烧时迸溅出火星。
黑枭适时地看过来,从外面捧团新雪融在掌心,喂傅闻安喝下去。
。”男人道。“你们接下来要去哪?”
“去眠城。”
提到这个,李琴眼珠活泛起来,她语调稍稍扬起,不再像先前般沉重。
“眠城不也是交战区吗?”男人看向她。
“眠城是封控区与安斯图尔交战区不假,但您有所不知,民间都传眠城实际已经被安斯图尔控制,任何封控区平民越线后都会被视为安斯图尔子民。们听说那里有肉有菜,还有带暖炉临时居所,许多流民都在往那里去。”
责备他人已经没用,他当时就不该听信谢敏,乖乖放手等他回来。
他明明就知道,他心上人从不愿意回到他身边。
傅闻安挣扎着起身,血从后背伤口渗出,冷汗随疼痛席卷全身,他步踉跄地向洞外蹒跚而去。
“您还在高烧!”
黑枭心惊肉跳地搀扶着傅闻安,对方过半重量压在他身上。劝阻没有效果,他长官铁心要去外面,宛如头病中怒吼野兽,眼
“长官,喝点水吧。”
干渴喉咙被沁凉雪水冲刷,身上热度却迟迟不退,他难得病得如此重,艰难挣扎着起身,环顾四周,没能找到想见人。
“他呢?”
肩头军服外套滑下,傅闻安适时抓住拢在掌心,在鼻端轻嗅,银桂信息素已经淡到快被血味盖住。
始终安抚他味道消散如烟,前所未有心慌与焦躁席卷病中alpha,他急切地问。
“安斯图尔很好吗?”男人似是自言自语,又仿佛在问她。
“不知道,但父亲知道,他生前是做边境贸易。”李琴怀念地道:“他说,那是能让人安居乐业好地方。”
“恩。”男人沉闷地点头,站起来,看看天气,蹙眉道:“该离开,不介意话,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可这太麻烦您。”李琴惶恐道,心里却隐隐安定下来。
她怕个人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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