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敏心里觉得那不算明智,但他仰头看傅闻安冷酷脸,又觉得不赖。
“你怎知道子爵会派人来这里?”谢敏问道。
傅闻安打开医药箱,娴熟地撸起谢敏袖子帮他包扎,索性扎得不深,但痊愈前会阻碍发力。他边上药边道:“让徐里检查堡垒基地备用车辆,发现每辆车油箱外侧都有信号发射器,猜测是子爵疑心你身份和立场而故意放上去。他猜到号基地会被袭击,但他不确定开车出来是死里逃生溪崖本人还是伪装成溪崖你。”
“然后?”谢敏盯着手臂上徐徐涂开消炎液,挑眉继续问。
“他解你,知道你在猜测实情后会报复溪崖,且你获得溪崖位置信息方式过于轻易,不难想这其中是否有子爵推波助澜。记得你有个同事对黑市情报十分精通,叫什来着?”傅闻安随口问。
哝着,他靠在傅闻安身上,理所当然地让对方撑着他。他在心里回味刚才吻,下意识吞咽,没看到傅闻安看他眼神变得怪异难辨。
那是个现在谢敏绝不愿意看到眼神。
“还差个你没还。”傅闻安道。
“什?”谢敏没觉得自己欠对方什债。
“自己想,今晚告诉。”傅闻安无视地尸体,两个人并排向外走,姿势亲密,回头说话时鼻尖挨得近,是个轻轻踮脚就能亲上距离。
“邮差。”谢敏回道。
“是啊,邮差,你还和他单独出去喝过酒。”傅闻安拿起纱布把谢敏手臂上伤口
提到晚上,谢敏脑子里立刻跳出些混乱不堪画面,周围炸起圈无形毛,像猫应激时候状态。他脸上表情僵硬住,视线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瞟,似是在寻找可供逃生路。
傅闻安睨着他,把谢敏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,心里冷笑,面上倒是不显,只是把人攥得更紧,摆出副任你折腾反正不会令你如愿态度。
楼外战火已然平息,废墟连成片,无穷无尽火焰正在被扑灭,空气中飘散着极其刺鼻、专属于战场味道,混杂着新鲜血腥气息,融合成股令人作呕味。忙碌人群将尸体对方在处,医疗兵在给伤员包扎,战士们清点人数和枪械数量,就地焚烧敌人动不动躯体。
风要吹天宿才能抚平这里痕迹,但地上疮痍却需要五年十年。
谢敏被傅闻安带到辆车上,有先前教训,对方刻也不肯令谢敏逃出自己视线。他转头看向窗外,溪崖正坐在角落里听黑枭说着什,谢敏只看眼便知道对方做什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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