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城这两年直在呼吁生态节葬文明祭拜,不允许烧纸只能献花。二叔带个水桶过来和沈时安起给老爷子把墓碑擦擦,之后又倒点酒洒在地上,陪着老人说会儿话。
周萍在墓前给老爷子磕三个响头,祈求他保佑全家人都平平安安、保佑沈韵停今年高考能拿个好成绩,最后说着说着又没忍住抹起眼泪,嘴里不停念叨着让老爷子在那头缺什短什就托梦给自己。
周萍嫁到沈家二十多年,沈老爷子直待她如亲生闺女。现如今二叔看见周萍这个样子也是多有感慨,知道不能再多待下去引得大家都愈发伤心,于是拍拍周萍肩把人往外带,说是过阵子到三
原以为丧事过后很长段时间里,沈时安会需要个漫长适应期用来消化爷爷已经离开这件事。但令江凌没有预料到是,他其实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坚强与平静。
最近几天,沈时安白天依旧雷打不动地会到公司上班,下班之后则是回到老宅里与周萍起将爷爷遗物慢慢整理出来,其间还不动声色地替江凌安排好奶奶出院要办理所有手续。
天天就这忙忙碌碌地过去,晚上再关灯躺到床上时候,早已经将所有多余精力耗尽,有时候话还没有和江凌说上两句,就沉沉地睡过去。
江凌知道这或许是他调整自己种方式,所以即使是聊天,也大多扯都是些没营养闲话,催眠那种。等沈时安睡着,他拉掉床头夜灯后会在对方脸颊上轻轻亲下,有时候会盯着沈时安睡颜看上小会儿,然后再安安静静地躺回自己枕头上。
然而即使他睡前是老老实实躺在自己那半边床上,第二天早上再醒过来时候,却往往都是在沈时安怀里。
在爷爷去世第七天时候,按照习俗,沈家所有人都要去陵园祭拜。此时沈韵停已经进入到高考前最后两个月冲刺阶段,周萍与二叔商量下,没有再向学校老师请假。便只叫上沈时安,带着江凌与玲姨同前往。
鲜花、贡品和蜡烛都是玲姨提前两天就准备好,但是江凌心里另有打算,在去墓园路上路过家花店,擅自作主让司机停下。
二十分钟后再从花店里出来时候,手里竟然也抱着大捧包好菊花。
江凌坐上车后,沈时安目光满含深意地往他怀里看看,开口问道:“该带东西二婶都带,你还买它做什。”
“这个不样。”江凌说罢低头凑在花间闻闻,勾勾唇角:“这是想自己送给爷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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