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明淮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半夜被苏时清叫过来,第次苏时清给他打电话,电话里只剩下苏时清微弱呼息声,等他赶来苏时清差点没气儿,好在家里有备药物。
“唉,哥,你还是去做个检查吧,时不时痛回,回回要你命,你能撑几回?”
苏时清吃下药缓口气,“没事,就是心悸,没严重在那个地步,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有数就好,你说你,身边没个朋友没个人照顾,哪天出事可……算,扶你去休息,在沙发睡吧,你有事叫。”
晚,怎?”
“现在有空吗?来家。”
“哥怎?马上来。”那边问。
听电话这几秒简风觉得他死遍,很没底气地小声问:“他是谁?”
苏时清没说话,只是问他:“你要留下来见他,还是现在走?”
简风几乎是跌下床,踉跄着奔向浴室,胡乱穿好衣服仓惶离开,电梯里他看着镜子里自己,衣服穿反,鞋子没顾上穿,好狼狈,太狼狈。
那时苏时清冒着雨跑去赛场找到,听到他跟所谓“朋友”们对话,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,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。
苏时清在他离开后脱力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,心脏痛得厉害,连呼息都带着伤。
付明淮来得很快,第三次按门铃后他急得踹几脚门,“哥,没事吧?破门!”
苏时清捂着胸口强行站起身开门,付明淮赶紧扶他坐下,“药没吃?你坐着,去拿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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