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下没有头发,总想上手摸摸。
姜未盯着贺意光头看半天,渐渐接受贺意没有头发样子,他大着胆子也上手摸下,别说,手感挺好。
“滚。”贺意轻声骂句,拍开他手,“瞎摸什呢?”
其实
姜未若有所思点点头,开车把裴溯送回家,裴溯要下车时,终于想起来问他。
“你脸上伤怎弄?贺意打?”
“昂。”姜未没打算隐瞒,在他看来,贺意把他打成这样,就像是亲手给他授予块荣誉勋章,或者用再下流话讲,这就是贺意亲自给他这只小狗戴上链子。
裴溯笑下,说跟贺意样话,“挺好,你俩好好就行,别折腾,像们这个年纪,经历过生死,也经历过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爱,最想要就是平平淡淡,你再这折腾下去,保不准贺意哪天就对你没感觉。”
姜未吓跳,心神不宁回到贺意办公室,推门,整个人又崩溃。
“别太伤心。”姜未说着,看眼裴溯,又不知再说点什安慰。
裴溯摇摇头,情绪还算稳定,“很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,直提心吊胆,等真走到这里时,已经没那难受。”
今天是蒋颂眠带裴轻栎回国日子,去时他们有说有笑,可回来时,蒋颂眠只捧个盒子和纸婚姻证明。
蒋颂眠走过来,把怀里盒子给裴溯看眼,姜未在上面看到裴轻栎照片,个红毛青年,笑小虎牙都冒出来。
裴溯抬手摸摸盒子,最后依依不舍放开。
“意哥……”他声音都在颤抖,“你头发呢?”
贺意毫不在乎摸摸自己光溜溜发顶,神情自若道:“剃。”
姜未猛扑到贺意办公桌前,他身上伤还没好利索,走得急还瘸拐。
“给你买染发剂呢?你怎能剃个光头啊?”
“医生说剃长得快。”贺意说着,又摸下自己头顶,他长这大从没剃过光头,最短最短也是贺老爷子给他剃到头皮就算完。
蒋颂眠语气轻松道:“葬礼具体时间会再通知,先带栎栎回家。”
说完,朝姜未点点头,算作打声招呼,接着大步离开。
姜未不解:“蒋颂眠为什点都不伤心,怎还……”
他不知道怎形容蒋颂眠这种状态,就像是裴轻栎终于死,蒋颂眠终于可以长呼口气。
“拖得太久。”裴溯答,“有段时间都不敢去看小栎,知道他疼,但他从来不会跟说,是蒋颂眠直陪在小栎身边,压力比大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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