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广奉最后一口气没撑住,瘫坐在了大殿中间,平日与他交好的*员手中也不干净,此时自身难保,没有一人敢为他说话。
皇上重罚了程广奉,对于其他人,则选择了从轻处理,罚了他们一年的俸禄,并说只要他们将所贪钱财尽数充公,皇上便不再追究。
这一招软硬兼施,杀鸡儆猴做的很好,毕竟他登基时间不长,朝堂不能有太大的变动。
皇后躺在凤仪宫的软塌上,头疼的厉害,槐枝轻轻为她揉着,也不能缓解半分,孟翊在旁边来回走了好半天,忍不住道:“母后,不如我去给程大人求求情,说不定能让他留在
可以被收买,但御史中丞何忠最是刻板不过,一个年迈的老头子,身上有先皇亲赐的恩典,顽固不化。
之前蒋如松一案,皇后便是料定了他是这样的性子,才安排人私下将此事捅到他眼前的。
何忠做事速度虽慢,却一丝不苟,一月的时间查出了好些贪,,g污吏,所贪金额大小不一,以户部尚书程广奉数额最大,何府中查出黄金三百余两,白银五百两,古玩字画不计其数。
皇上雷霆大怒,在早朝上指着程广奉骂道:“好你个程广奉,做了十几年的户部尚书,没看见你给朕节约多少银子,原来是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了,此前蒋如松犯事,你弹劾的最积极,想不到竟是一丘之貉!”
程广奉抖如筛糠,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他俯在地上,颤抖道:“微臣知罪,还请陛下恕罪!”
“还敢让朕恕罪!朕再宽恕你,国库都要被你搬空了!”
“陛下恕罪啊!”程广奉不知道该如何辩驳,只能哭喊着这一句话,希望皇上能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饶他一次。
然而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彻查*员风气,如果轻易饶了他,不仅助长了贪污腐败,还会让太师不满,毕竟蒋如松刚刚获罪流放。
果然,太师站出来道:“陛下,前几年羌族屡犯我边境,我们原本应当出兵镇压,可因为国库空虚,便只能选择了和谈,还险些赔进去好几座城池,若不是……”太师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话,忙止了话头,转而道,“如此大辱,殊不知竟是因为打仗的钱都进了程大人的府中,程大人将户部管的真是密不透风。”
皇上神情有一瞬的恍惚,想起这些事也很是心烦,他眉心深皱,靠坐回龙椅上,厌恶看着程广奉,道:“户部尚书程广奉,枉顾朝纲,贪赃枉法,中饱私囊,即日起革去官职,发配边地充军,所有财物尽数充到国库,其家人无论长幼皆驱逐出京,儿孙永不可参加科考,入仕为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