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东西!”皇上猛地出声呵斥,把太子吓得一抖,忙跪下来,伏趴在地上,皇上怒道,“才刚当上太子,就开始觊觎朕的东西了,如今是贡品,过些日子是不是就是朕的龙椅了?”
“儿臣不敢!”孟翊哭着说,“儿臣只是瞧见那如意别致,一时没有忍住,想着借来把玩两天再还回去,没想到东宫里的人疏忽大意,竟然当做贺礼送了出去,惹了大祸,儿臣不是故意的,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,儿臣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若是想处置你,你以为朕还会留你到这里,再私自和你说话吗?朕看你是太子当的太过得意忘形,忘了自己的身份,从明日起,你不必再去刑部了,朝堂上的事也不许再沾手,好好地在东宫闭门思过!”
“儿臣知罪,谢父皇宽宥。”孟翊心中已经凉了半截,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,不敢再辩驳,乖乖认罪,心里头把孟承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孟言晚上回府后,把朝堂上的事和虞清说了,言语中透着失望,虞清道:“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,若是你们穷追不舍,皇上一定会怀疑你们的用意,到时候就适得其反了。”
寺择日行刑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曹家荃听到最后一句话,整个人瘫软在地,发出一声哀嚎,然而很快便被侍卫摘下官帽拖了下去。
太师和孟承对视一眼,又给斜后方的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心领神会,立刻站出来说,“陛下,此事曹家荃一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,微臣以为……”
“好了,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,朕乏了,你们都散了吧。”皇上打断了那名*员的话,站起身欲走。
那名*员不死心,还在身后叫皇上,希望他能彻查,孟承低声喝住他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散朝后,众位*员小声讨论着早朝上的突发事件,三三两两往外走,孟承和孟言落在后面,孟承冷笑,“看来父皇还是不愿意处置太子。”
“那是他亲自册立的太子,才过了两年,若是就被处置了,父皇颜面何存,不过三弟放心,此事肯定还是会对太子有影响的。”孟言出声安慰。
孟承笑着点点头,心里还是不甘心,这件事只拉下来一个刑部尚书,实在是太轻巧了些,可皇上既然不愿意处置太子,他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东西是出自东宫,自然只能罢手。
御书房中,只有皇上和太子二人,连董怀也被遣了出来,皇上坐在御桌后,阴沉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太子,问:“那东西是不是你扣下的?”
太子站的笔直,低着头,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,他轻点了一下头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