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练,不练好今晚不许吃饭!”虞清狠狠剜了孟言一眼,转身走了,留给孟言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。
虞清一面教着孟言练习虞家枪,另一面偶尔戴着帷帽出门和颜如玉见面,他让颜如玉打探冯鹏的消息,已经有些眉目了。
冯鹏惧内,不敢纳妾,却改不了风流习惯,于是便在别院养了个娇滴滴的外室,时常瞒着家里的夫人与她厮混在一起。
虞清隔着帷帽淡淡一笑,“既如此,就通知他夫人吧。”
“是。”颜如玉应道,“还有冯鹏送给外室的田产铺面和几个庄子,奴婢也摸了个大概,会一并说与冯夫人知道。”
孟言得了虞家枪法后,果真刻苦练习,每日比从前去南书房上课时起的还早些,先练一遍后才出门上朝。
他其实并不笨,尤其在武学上悟性很高,虞清觉得自己都不需要指导,孟言便能自己领悟枪法中的诀窍,但是孟言偏每每向他诉苦,说自己哪里的招式又记不住,哪个地方总是不连贯。
虞清无奈,只能耐心在一旁教导,为此,孟言特意为他制了一柄空心的铜制长枪,便于虞清使用。
虞清拿着手中对旁人来说轻飘飘的空心长枪,心里仍免不了遗憾,不过失落一会,他就将遗憾转为期望,一心一意教孟言耍枪。
这是孟言第一次看虞清穿短衫,他拿着枪一招一式都极为流畅,出手之快,另孟言目不暇接,虞清打出来的招式虽然没有力道,孟言却连连拍手叫好。
颜如玉办事隐秘又迅速,悄悄的通过旁人的口将这件事传到了冯夫人的耳中,冯家的热闹随着秋风一同乍起。
冯夫人趁着冯鹏上朝之际,带着一群人找到了安置外室的别院,将外室好一通发落,偏巧那个外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仗着冯鹏平日的宠爱,竟然就面对面和冯夫人争执起来,还骂冯夫人人老珠黄,冯夫人哪儿能受这个气,
“你来一遍。”虞清收了枪,对孟言说。
孟言便照着虞清的动作来了一遍,一式完毕,虞清走过来站在孟言身后,拍拍他的肩膀,让他将手平举,又抓着他另一只手猛地前挥,在电光火石间卸下长枪上的一柄短枪,趁对方不备,直击要害。
“这里要的就是快,万不可让人看出破绽来。”虞清总结道。
因为指导孟言,他站的很近,说话的气息飘在孟言的耳后,隐隐带着虞清用惯了的雾隐香气,孟言突然侧过头,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虞清吓了一跳,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肩上,掌风依旧犀利,却软绵绵的,丝毫不痛,孟言夸张大叫,“学不会就打人,先生你也太严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