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一点儿不受刚才的言语羞辱,淡淡开口问:“望江楼的颜如玉是不是你杀的?”
孟承的声音都沙哑了,却依旧笑着,“是我杀的,杀之前还让手下的人快活了一阵,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。”
虞清怒不可遏,他紧握成拳,虽然看不见,但是仍用如锋芒般的眼神看向孟承,恨道:“孟承,你为了大计竟然如此不择手段,从蓉妃到颜如玉,你自己算算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,你这样的人,怎配君临天下。”
“呵,我不配?”孟承从地上站起来,脚镣拖得哗啦响,“难道孟言就配了?他不过是个身份低贱之人生的不祥之子,凭什么回来跟我争夺属于我的一切!任何人,只要是威胁我
长街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,马车行在上面,带起污浊的雪水。虞清和孟言在天牢前下车,诚王妃胡寄云早已等候多时,孟言冲虞清点点头,让小满陪着他进去,自己则在外面等他出来。
胡寄云打扮成虞清的婢女,默不作声跟在虞清身后,天牢里长年不见阳光,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和腐败气味,难闻的很,黝黑的天牢只点着几盏聊胜于无的油灯,看起来阴沉可怖。
狱卒领着他们一路往里走,直到走到最里面的牢房才停下来,说到了。
面前两间牢房里,分别关押着太师和孟承,两人听到动静都抬起头看,虞清取下兜帽,蒙着的双眼一次扫过二人,最后将视线落在太师身上。
太师眯了眯眼睛,昏暗的环境中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,孟承却已经认出来了,他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,朝着虞清冷笑一声,“你倒是命大,竟然还敢来这里,不怕我将你和孟言的事告诉父皇吗。”
“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?”虞清转而面向孟承,“你当时想留着我的命威胁淳王殿下,是最大的失误。”
“别那么自信,你以为孟言能喜欢你多久,你能被我父皇抛弃一次,也同样会被我大哥抛弃的,他们可是流着一样的血。”孟承轻笑出声,言语中透着满满的嘲讽,“不知道侍奉父子二人的滋味如何啊?可惜我不好这个,不然该要你也伺候伺候我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小满从袖中猛地甩出一根细长的辫子,从牢门飞进去一下子缠在孟承的脖子上,瞬间将他拽到面前,孟承被扼住喉咙,一口气上不了,憋得脸通红,再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胡寄云在虞清身后吓得拽紧了手里的帕子,却不敢出声,孟言能答应带她进来见孟承一面已是恩典,她不能出任何差错。
小满见孟承出气多进气少了,才松了手中的鞭子,孟承瘫倒在地,大声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