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易宁还是坚定缓慢地摇摇头:“不。”
他就站在那里,低着头,半张脸都被脖颈处围着那条灰色羊绒围巾掩盖。长睫毛在瓷白脸上落下厚重阴影,像是倦鸟收羽,满是浓浓疲怠。
他将脸埋在围巾里,字句道:“不习惯和别人睡张床,会睡不着。”
声音很闷,带着丝不易察觉抱怨,甚至在尾音处还黏
从易宁看到客卧只有张床垫开始,他周身气压变得极低,站在那里不发言。
但丁梧知道,易宁是酒劲上来,因为他闭着眼睛,脸上开始慢慢涌起红潮,就连身子也有点要左摇右晃趋势。
丁梧实在没这个力气大半夜陪着易宁醒酒,他用双手把易宁肩膀扳正,直视易宁道:“问过做家具人,他们说这个床还需要个多星期才能到。”
他顿顿,又慢慢道:“看过,主卧那张床很大,现在谁睡床垫都不舒服,要不们划个三八线,先睡张床?”
说完,他细细打量易宁脸上表情,想看他有什反应。
,最终还是伸出手来,有点不友好地冲丁梧脸拍下去。
这巴掌带着醉酒人无法控制力气,指尖也像覆层薄薄霜,有着矜贵冷白与冰人温度,毫不留情地拍上丁梧睡得潮红发热脸庞。
丁梧冷不丁在睡梦中被人狠狠打下,他被强制物理唤醒,迷茫地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打他,视线朦胧间却突然瞥见易宁那张冷淡脸。
他猛地惊醒往后缩,好似看到什洪水猛兽样。
待看清眼前人真是易宁后,他下意识擦擦嘴角,检查到自己没有流口水后,他有些尴尬地问道:“干嘛?”
现在情况是肯定不能让易宁这个醉鬼个人睡床垫,而丁梧自己也不想睡。
虽然丁梧并不愿意和易宁睡张床,遵守协议和易宁住在个屋里已经是他最大忍受限度,可现在只有这个两全法。
但他估计易宁也不会愿意。
果不其然,易宁听这话,睁开眼睛直接拒绝道:“不行。”
丁梧叹口气,无奈道:“你八三,而且只是起睡几天,床到之后立马分开。”
易宁垂眼看他,精致眉毛缓缓皱起:“卧室没床?”
言下之意就是怎不回卧室睡觉,为什要睡在这里。
可丁梧惊,彻底清醒,不可思议道:“你怎知道卧室没床?”
客卧床垫感到很荣幸,在它短暂颠簸生中,有两个长得极好看人直在他旁边站十分钟。
苍天!这两个人是有多喜欢自己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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